第3部分(1 / 4)

小說:新武林恩仇錄 作者:點絳唇

汗靠攏的選擇。

興教和興國一樣,全靠機心。理想主義的標準在歷史長河中其實沒有什麼仲裁力。其後全真教代表道教和喇嘛教、漢地佛教爭為國教,李志常張志敬大敗。所以孫德彧老成持重,處變求穩。七彩神女就去造不成亂。

龍虎山正一教就不同。從東漢光和年間起,千多年的一個大教派,走的是上中下三層均衡發展的路子,改朝換代如走馬燈一般快,正一教卻永遠是新皇朝藉以治理人民的宗教工具。正一教的霸權地位也就在這麼一個亮點上永遠閃爍。

而茅山上清壇和閣皂山靈寶壇,它們的少數宗師時而進入這個亮點,多數宗師卻又接近或遊離開這個亮點。霸權地位永遠是它們的一個不能實現的夢。

正一,上清、靈寶三壇,同為符籙教,卻暗中較著勁力。

所以,中樞省臣哈喇哈孫在龍虎山造亂成功。

靈寶壇宗師樂靜修從閣皂山飄掠下來,帶了十二名隨從道人,向龍虎山飄掠而去。

十三名道人不騎馬不坐車,盡皆步行。閣皂山靈寶觀老住持樂靜修當前飄掠,十二名門人弟子則隨後分兩列而行。眾道人步履沉穩而嬌健,頭脖端正,腰板直得如一杆杆長槍。為首樂靜修,更是仙風道骨,行走之際,好似腳未沾地一般。十三人向東而行,朝龍虎山飄行而去。

他們是到龍虎山去論道證術,以期決出道教符篆派三大宗壇——龍虎山正一罈,茅山上清壇、閣皂山元始壇——誰優誰劣。

從閣皂山到龍虎山不過兩三百里路,樂靜修帶門人弟子日行百里,可謂不快不慢,即不至疲累,又舒活了經脈。

第三天下午,眾人到了龍虎山天師府前的瀘溪河南岸。樂靜修向著正一教派在北岸接客慢吞吞撐過來的船冷眼一看,輕聲說:“架橋過河。”

樂靜修話音一落,只見十二名閣皂山道士,各自從懷中取出一尺長半尺寬的木板一塊,依次扔進瀘溪河中,隔得兩三丈遠扔置一塊,浮墊在河面上。說亦奇怪,樂靜修往河邊一站,那木板便不隨水漂去,一溜浮在水面,就象靜塘中釣魚的浮筒。

然後,十二名道士依次從西岸縱掠出去,踩木過河,輕功好的,那木板晃的一晃,輕功差一點的,那木板最多沉得一沉,十二名道士,卻無一人溼了青布圓口鞋或十方鞋。

樂靜修最後過河,只見他輕輕一步跨出,既不是縱射,也不是飄掠,而是如常人走路一般跨步,一步卻跨出了兩丈多遠,踩在第一塊木板上,借力又跨出了第二步,踩在第二塊木板上。對於道教高人來說,這手功夫縱能登堂入聖,但也不是前無古人。奇就奇在樂靜修第二步跨出,那第一步木板,就沾吸在樂靜修的腳底,隨他一起向河對岸走去,就象常人走路腳下沾了泥草一般隨便。

如此跨了十二步,十二塊木板便吸附在樂靜修的雙腳上,左右腳各吸附六塊木板。等樂靜修上了河岸,那由十二塊浮在水面的浮橋,便乾乾淨淨地收了起來。水面上再無半點痕跡。

只聽得天師府那邊傳來龍虎山正一教飛龍長老的讚歎聲: “好俊的靈寶派交泰氣功!夠資格到龍虎山來論道證術了。”這話聽起來是讚歎,其實那“夠資格”三個字,卻是居高臨下,猶如老師評點學生一般。

樂靜修正想反唇相譏,只聽北邊道上一個笑聲響起,一個蒼老與圓潤混為一體的聲音平和地說:“樂宗師這手輕氣功,不管夠不夠格,老道想來,飛龍長老卻是不會御使的。”

隨著話音,一輛馬車和十數騎馬如飛而來,奇怪的是,那馬蹄落地無聲,那馬車的鐵車輪從官道上如飛而來,也沒有一點聲音。等到樂靜修十三人上了河岸,到了天師府門前,那馬車正好馳到。眾人一看,大吃一驚,只見那車輪似乎並未著地,好象是在凌空飛轉,而在車輪下,若有若無,似有一層白氣裹墊一般。

馬車停下,眾人眼睛一花,並未看見車門開啟,一個年約七十的老道士已經站在了眾人面前。茅山道士的穿牆破壁神功,自古以來就是一絕。

這個老道士就是茅山上清官主持茅匹真人。此老之叫茅匹,是因他太謙虛。元成宗元貞三年,皇上召他去大都作法祈雨,他去了,以雷法祈得一日大雨,皇上喜曰:“先生法術通神,深得三茅真君真傳也。”

此老卻搖頭道:“皇上過獎了。貧道所學,不過三茅先祖之神功的一點匹毛而已。”

成宗笑道:“先生叫茅匹,其音正合匹毛之意,莫非所名之意正在於此?”

老道笑道:“匹乃匹夫不可奇志之意。不過這諧意既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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