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後面跟著無數大小不等的魚,成一條線,射起五尺多高,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形,又落入水中,如此前赴後繼,數百條魚依次從脫脫都爾王爺的觀望臺左邊射起,右邊落下,排列整齊,剎是好看。簡直比傳說中的鯉門跳龍門還奇異。
王爺大叫:“神奇!神奇!”
茅山老道茅匹冷笑道:“雕蟲小技,也登大雅之堂?”
閣皂山樂靜修道:“雜耍玩意兒一般,也算論經證術?”
張與材沉聲道:“兩位道兄此言錯也!兩位宗師走近天師府,就炫耀法力,樂道友顯了一手靈寶交泰功,茅道兄顯了一手茅山鋪墊氣功術和一手破壁術。其中縱有真力為本,但取巧之嫌,比貧道這驅魚術還更象雕蟲小技雜玩意兒。此一錯也。還有一錯,兩位道兄不知察覺到否?”
茅山宗師大聲問:“甚麼一錯二錯?豈非強詞奪理?”
張與材道:“茅山在北,茅宗師當坐北邊人材洞,閣皂山在西,樂道友當坐西邊地材洞,如今你二人不辨方向,亂坐一氣,當調正一下才好。”
茅老道大怒:“張教主怎地如此霸氣?”
閣皂山樂靜修道:“張教主是否也加進來調上一調?”
張與材冷笑道:“這是龍虎山,本教主坐主座,誰人能調?汝二人一到龍虎山就顯示武功,那又算不算霸氣?哼!今日汝二人調亦得調,不調,還是得調,可由不得你們!”
張與材說到這裡,緩緩抬起雙臂,手掌成抱物狀,遙遙罩住了坐在二十多丈之外,中間隔著一個大水塘的地才洞口的茅山老道茅匹。茅匹先是一聲冷笑:心想你張教主有多少功力我還不知道?何必隔著二三十丈裝神弄鬼?誰知一念未盡,陡然覺得有兩股無形力道裹住了自己,要將自己捉將出去。他連忙運功相抗,先是運出真力去震,卻震不脫那股包裹自己的巨大力道。他又揮動雙臂,想用揮打神功相抗,可是手臂打不開,僅袖袍動了一動。百忙中,他感覺得身子已經離地而起,正在向樂靜修所坐的人材洞懸空移動而去。他連忙又運出萬斤墜神功,想要抗拒這等“搬運”。百忙之中,他還在驚駭異常地想:正一教主張與材,哪來如此內力?
眨眼之間,他連施三種神功,卻抗拒不住不被移動。很快地,他被那股無形但卻實實在在的真力包裹著懸空移動到了人材洞口。
樂靜修坐在人材洞口,眼睜睜看見這一切發生,心中驚駭莫名,但卻怎麼也想不通,張與材何來如此深厚的內力,竟能將茅山上清派宗師以隔空真力包裹著,從二三十丈之外,從西邊洞口搬到北邊洞口來?
樂靜修明白,張與材搬完了茅山老道,如今要搬調自己了。他一聲大喝,身形飛旋而起,人在空中,袖袍中已經打出五道飛苻。這是著名的靈寶五符。只見五道黃符從樂靜修的袖袍中打出來,頓時如五根飛箭一般分成東南西北中央五方五品形向張與材飛射而去。這靈寶五符上,既有道教中人深信不疑的魔力,打法上更是以真力催動,純然是武功打法,而且力度角度絕對是上上乘的打法。
功是真功,只可惜靈寶宗師真力強度與龍虎山宗師相比差距太大。他的身形旋起幾丈高後,尚不及變勢攻擊其它殺著,人便照直落了下來,很顯然他是被正一教主隔空點了穴道。而他打出的五道飛符,被正一教主凌空一招手,便乖乖地飛向了正一教主的手掌之中。平平疊在一起,那五道符咒連真力變化都來不及施展出來。
樂靜修大叫:“那是我靈寶鎮山之符,張教主你可不能偷看。”
正一教主一聲冷笑道:“靈寶符籙,我正一教還沒看在眼裡。”言畢,他手掌中所吸的靈寶五符又輕輕飛起,直向樂靜修飛去。那靈符飛到樂靜修處,便貼在他的衣袍上,然後,張教主雙臂抬起,雙掌虛虛抱合,輕喝道:“起!”
隨著喝聲,閣皂山宗師被正一教主的隔空張抱之力,隔著二十丈遠被張抱而起,從人才洞向西邊的地才洞懸空移了過去,落在地才洞口。樂靜修身子一落下,感到被制的動穴亦解開。他長嘆了一口氣,將貼在身上的靈寶五符收了起來,藏進袖中,望著在人材洞口發呆的茅匹,悲聲道:“他竟然能御使真力遙發二三十丈遠,將我二人隨意調來調去,這證經論術還有什麼可論可證的?自然是他高明瞭。貧道是要回山去了,道兄你請好自為之。”說到這裡,他自己卻一口鮮血湧上喉頭,但他強忍著不吐出來,反倒吞嚥了下去。
茅山上清道宗師茅匹自從被正一教主的隔空真力從西山丘地材洞強移到北山丘的的人材洞口後,一直便心灰如死,呆如木雞。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