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報軍情徐徐告知。
此話一落,劉表似乎是流露出請教的神色,予以說道:“異度,子柔,德珪,你等對於此事,怎麼看?”
“可否有何予以應對的方案呢?”
一言而出。
瞧著劉表面露憂色的朝著他們問策。
諸人一時都不約而同地陷入沉思當中。
思索良久,蒯良是似乎是若有所思,遂才拱手予以說著:“府君,袁氏會派遣部眾前來攻襲荊襄已北,此事按照常理而言,並不顯得意外!”
“畢竟,我軍趁其主力無暇顧及江南之際,意圖奪佔江東四郡,以袁耀的性子,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無動於衷。”
“依良看,此次的部眾恐怕只是先頭部隊予以警告,若是我軍持續攻擊江東之地,恐後續袁氏還會派遣軍力前來。”
此言一落,劉表神情此時間是無比莊重的鄭重其事的予以點點頭。
蒯良此話,頗為有理。
明眼人自然能夠一眼看出,此定是袁氏的警告、或者是報復。
“子柔,卻不知你可有抵禦的措施?”
聞言,蒯良面上微微浮現著笑容,並不顯得慌亂,相反是無比平靜的拱手回應著:“府君,其實此次敵軍進犯,您也大可不必太過擔憂。”
“袁軍終歸來說,他們現今初據豫州,主力尚且還無法大規模的調離,重心還暫時不會移往荊襄方面。”
“如今所能夠派遣的軍力也不過是偏師罷了!”
話音落此,蒯良遂就沒有了下文,遂忽然又有些高調、亢奮的情緒說著:
“接下來,我軍只需要按照正常程式予以佈防即可!”
“漢水防線寬闊非凡,聽聞袁氏北軍雖配備不少的戰船,但卻並未配給成建制規模的水軍,面對著天險漢水防線。”
“袁軍是無論如何也難以從我荊襄數萬強勁的水師下渡河,以兵臨襄陽城下進行威脅的。”
話音落罷。
聽聞了蒯良無比鄭重的一席話過後,劉表方才是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之態。
他似乎以此被蒯良說通。
不過嘛……
他也象徵性的諮詢了一番蒯越、蔡瑁的建議。
但最終所得到的自然還是這個結果。
蒯越、蔡瑁都一齊附和了蒯良的防守策略。
既然得到了麾下重要屬官的一齊認可,劉表方才在猶豫之間有了決斷,令將領文聘領五千步騎渡河沿新野、樊城等重鎮背靠漢水防線,抵禦袁氏的進攻。
樊城,新野等地盡數是連線襄陽與南陽的重要通道。
若是此道路被袁軍卻趁機切斷。
那南陽便與襄陽方面將徹底斷開聯絡。
故而,縱然是佈置防禦,也是需要在漢水北面構建防線,以守衛襄陽的安危。
不然,一旦等到袁軍連戰連捷,攻破漢水已北的各處據點以後。
那一切時局可就遭了。
……
而就在雙方正圍繞著漢水已北的重鎮以進行爭奪之際。
荊襄方面目前所發生的種種戰況都在受人悄然關注著。
關中。
漢都,長安城,大司馬府。
原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且已經位列大司馬,執掌朝政大權的李傕是已經親率部前往關東督軍,以此來擴充戰果的。
但在輕易擊破了段煨、張繡等人的空營,一躍而收復了洛陽周邊的京兆尹地區過後,卻也是收到了不詳的軍報。
斥候言:袁軍竟有一支部眾張繡張濟攻破了首府重鎮太原,並在之後大肆調集大軍南下河東境內。
暗中傳信,以提升段煨的默契程度。
隨後,待張濟率部趕至,與其周密的部署以及配合下,兩軍大破匈奴人於平陽、臨汾地界。
匈奴人也因畏懼到西涼軍的強悍戰力。
並且還有從旁已經受到張濟利誘而說動所集結起,威脅匈奴人駐地的白波谷山賊從旁環視。
最終亦是紛紛選擇了各自逃竄。
往匈奴屯駐地逃亡……
甚至,已經有些膽小的已經往塞外草原逃離。
一戰而打退了匈奴人的阻撓,段煨軍所部的進取路線自然也就暢通無阻了。
段煨隨即迅速攻取了半個河東,樓煩,以及西河等郡。
至此,張、段二人暫時間得以平分幷州。
但這卻並不代表由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