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說了算的。
如今幷州雖已經被瓜分,但卻是依然是太行山盤踞的百萬黑山軍,以及勢力稍弱的白波賊,甚至初敗的匈奴人一齊四足鼎立,各執一邊。
而這種“平分秋色”的局面,卻並不是令人所希望看到的。
原本李傕準備再度屯軍函谷關,以此來準備再度主動渡河沿幷州方向攻擊。
但忽如其來的一幕,卻是莫名其妙地令他也搞暈了。
那就是段煨竟然與張濟聯手,兩方勢力一齊施壓。
河東郡,已經逐漸快支撐不住二家的擴張。
兩方分別從河東予以必經之路上對關中腹地以產生一種威脅。
此刻間,作為漢都的長安,亦是暴露於兩家的兵鋒之下。
針對著此等情況,李傕自然也絲毫不敢怠慢,遂立即調遣主力回援,進駐長安。
他深知,若是絲毫不做防備,一旦張濟二人膽大包天,趁己方主力尚未回返而強渡蒲坂津以涉足於關中平原上時,那恐怕才將是後果不堪設想!
故而,他縱然明知此乃是敵軍的拖延之計。
卻也只能按其所規劃的行軍。
隨著情報徐徐傳回。
當發現西涼軍已經被吸引回關中,此刻的蔣幹以及周泰,陳武所部遂也不在耽擱,在與張濟的一番商議過後。
袁氏得以據守河內郡。
河內靠近洛陽周邊地界以及豫州的潁川已北,如今袁軍進駐於此,自然袁軍後勤便可利用水道供給河內方面的物資。
這也是袁耀的一大設計。
兵不血刃據有河內,其戰略意義可謂是極其明顯。
其一,自然是由於地處黃河岸邊,與洛陽周邊地界與兗州相鄰,則隨時可以探聽到諸多情報。
多一分資訊差,自然便能多一分機會。
可以隨時從側翼威脅敵軍安危,以及騷擾敵軍。
其二,自然也是一則最為重要的戰略規劃。
那便是河內已北相鄰幷州,目前能夠據有河內,自然也就能監視幷州方面各方勢力的動向,並且能夠得以控制、主導。
以讓幷州逐步在己方的掌控之下。
這也是在相助張濟等人據有幷州以後,袁耀書信一封鄭重交到蔣幹手裡,命其無論如何使用何等手段,都要透過商討的方式與張濟獲取河內郡的歸屬。
說回關中。
府間,此時的李傕情緒略微有些煩躁,他目前已經神情有些無比厭煩。
特別是屯兵於河東北岸,以輪流做出一副渡河的作戰方案。
此時的李傕就很悲傷。
這是一種什麼情況?
沉吟了良久,他遂也立即召來了毒士賈詡。
待中等身材,鄂下蓄著一縷縷山羊鬍,眼睛眯起,好似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李傕方才沉聲道:
“文和,我軍佈置在南陽方面可否已經準備妥當?”
一席話落。
賈詡眼神深邃,好似古井無波般,卻是徐徐沉吟著:“啟稟將軍,南陽方面的一切情況,都已經準備完畢!”
“現在只待將天子東遷的一切事項,以及我後方的後顧之憂予以解決,便可促成此事了。”
賈詡一席話音落下,面色都依舊平靜如水,並未有其餘絲毫的變化。
以天子為餌,促成天子東遷來吸引天下諸侯的視線。
令諸群雄為爭奪天下一同前來,一起大打出手,相互混戰一團。
待各方混戰互有傷亡,盡數損兵折將,傷亡慘重時,那精銳的數萬精銳西涼鐵騎再度大舉出馬時。
到那時,天下間又將有何人能夠予以抗衡?
李傕憑藉此策,便能一舉全殲天下諸群雄,以實現對整個天下的掌控,將其變為濃濃的囊中之物,
而針對於此,隨著目前李傕提問,賈詡作為負責此事的人選,自然是不卑不亢的予以回應著。
聽聞賈詡平靜的一語,李傕此時似乎也是下定了數分決心。
他要準備開啟此策,令諸群雄聚攏南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