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然是心知肚明這一切,遂笑著道:“定江北,平江東六郡,以全據揚州,內修政理,外撫蠻越,積蓄甲士。”
“數載以後,待兵精糧豐,甲兵已足,便揮師北定中原,一舉鯨吞黃河兩岸州郡,以圖徑取天下,成不世之功。”
一席洋洋灑灑的話音落罷,袁耀氣勢磅礴的暢談自身的戰略規劃。
一連聽罷,劉曄也迅速的開始在腦海裡默默盤算著。
片刻後,他不由問詢著:“曄有一事不明,還望公子能夠解惑。”
“何事,還請子揚兄盡言之?”
話落,劉曄緩緩說道:“依公子的規劃,是以揚州來發展積蓄實力,隨後便以此為基,從而達成北上爭奪中原的戰略後方。”
“可為何公子不先考慮西向徑取荊襄數郡,然後在入川取益州,從而實現雄踞南方的偉大規劃呢?”
一席言語徐徐落罷。
劉曄便保持了沉默,靜待著回應。
可這一刻,袁耀卻直接直言道:“此乃愚夫之見爾!”
“以子揚兄卓絕的眼光,若耀當真如此行之,恐怕子揚兄現在會立即掉頭便離去了吧?”
“公子此是何出此言呢?”
聞言,劉曄依舊面上充斥著數分笑容,假意不明白。
可袁耀心底卻宛若明鏡般,這絕對是劉曄在故意考驗自己。
因為,他內心很清楚,雄踞整個南方看似是極其偉大的戰略計劃,實則卻是最蠢且目光短淺的表現。
想通這一層,袁耀徐徐予以回應著:“子揚兄以為,若西取荊襄,不會費時費力嗎?”
“無論是荊襄諸郡亦或者是益州諸郡,都是地大物博之地,想要短時間內平定又談何容易呢?”
“恐怕,我軍尚還未及平定整個南方,那時北方的大局恐早已大定。”
“自古有得中原者得天下之說,若不趁北方戰局糜亂之際北上奠定大局,待中原一統後再度相爭,又何其難也?”
此話落罷,袁耀隨即語氣頓了頓,又道:“其二,佔據整個江南,雖然領地會極其龐大,可卻也喪失了擴張進取的條件,只能選擇據江而守,二分天下的割據策略。”
“因為,滾滾的長江若盡取之,單單是能夠供給渡江的渡口便成百上千,我軍又將需要多少兵力前去防守整條長江,然後又有多少兵力前去擴張進取?”
“故此,在耀看來,雄踞南方看似是萬全之策,可細細一想,卻是目光短淺的表現。”
“子揚兄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