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州平受封太傅一職,得益於能夠正式進出宮廷,往日行事間也方便了許多。
縱然李傕依舊暗中再度加派耳目嚴密監視布控,但為了不現在就徹底與朝中公卿、天子決裂尚且還是保留了一些底線,天子深宮周遭倒並未滲透眼線進來。
這卻是給了崔州平可操作的空間。
經過數餘日的觀察,他終於將自己所準備好的朝服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入了天子寢宮。
這日。
侍中馬宇照例入寢宮參見天子劉協並於從旁崔州平的協助下,成功討得勤王詔書並換上藏有暗袖的朝服,將詔書隱藏其間,再三確認看不出任何破綻以後,方才動身啟程出宮。
果不其然,剛至宮門外,便瞬息間迎來了大批甲士的全面盤查搜身。
一時,馬宇雖然心裡有鬼,脖頸隱隱有汗滴流露,但也不愧是心裡素質極為過硬之人,表面上依舊是正氣凜然之狀。
雙手張開,主動方便西涼甲士搜尋。
一位甲士摸到下身的隱私處,忽然感覺梆硬,好似藏有何等東西般,不由頓時執戈厲聲道:“這裡藏有什麼東西,還不快速速交出來。”
“……????”
頓時間,侍中馬宇瞪大雙目,好似被驚到了般,這……這軍士的口味如此重?
這玩意都能亂摸的?
隨即,馬宇恢復了嚴肅之色,面色一板,怒斥著:“老夫好歹也是朝廷重臣,汝不過小卒爾,竟敢如此羞辱老夫?”
“你摸了什麼地方難道心底沒數,需要老夫大庭廣眾之下裸體與你看?”
一番斥責,他渾身威勢盡數爆發,倒也是震懾住了周遭諸甲士。
馬宇也是久經官場之人,自是知曉面臨著如今這等局面要露出強硬態度威懾諸甲士,不然反而會讓他人覺得自己軟弱可欺。
反而越發有事情敗露的風險。
畢竟,漢之文士皆有風骨,受此大辱還能保持平常心,那不是懦夫就是心裡有鬼……
被斥聲呵斥,此士卒也大感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卻也不敢在繼續逼迫……
馬宇安然出宮離去。
回返府邸。
他急匆匆地直奔密室,從下身小心翼翼的取出勤王詔書。
看著這一紙詔書,馬宇一時連連苦笑不已,恨不得將頭埋入地縫。
古往今來,可有何人將朝服口子開在下身,將衣帶詔藏於不雅之地的?
此策自是出自袁耀之手,除了他沒人能夠會如此了,不是想不到,而是不願意想。
原本崔州平在為究竟將暗袖的口子開在何處,袁耀得知後便提建議道:“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得勤王詔書而不被察覺,唯有藏於下陰之處。”
此話袁耀說得比較委婉,按直白話語就是把詔書藏在小gg那裡。
當崔州平向馬宇商議此策時,起初是堅決反對的。
畢竟似他這等朝廷重臣且還是清流之士,豈能行此齷齪之事?
為了勸說他,崔州平費了不少口舌……
召集跟隨多年的心腹前來將詔書放置他手中,鄭重的囑咐著:“此詔書事關朝廷諸卿性命,一旦洩露而出,則整個長安城將會遭受西涼賊子血腥無比的屠殺清洗。”
“還望你務必將此詔書送至涼州勸說韓遂、馬騰等人徵集西涼眾勢力共舉大軍壓境。”
“主人放心!”
“您待吾不薄,小人縱然粉身碎骨亦將詔書安然送到,絕不辜負主人期望。”
一時,心腹面露決絕之色,拱手錶態道。
聞言,馬宇笑了笑,遂道:“你倒也不必揹負太大負擔,只要你小心一些在長安城內不被發覺,只要出城以後,自然有軍士沿途秘密護送。”
“喏。”
說服涼州諸侯起兵乃是袁耀謀劃中最為重要的一環,他不可謂不重視,故此相約定之下,只要侍中馬宇心腹出城,便由他安排駐紮於灞上的本部士卒暗中護衛其周全,直至出西涼軍管轄範圍。
次日。
當聽聞衣帶詔已經安然送出長安城,一切計劃都在暗中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著,崔州平不由面浮笑意,不經喃喃細語著:“公子還……還當真才思敏捷,思維比之常人果真不同凡響……”
對於詔書藏於下陰處,崔州平剛聽聞時都難以理解。
這世上竟還有如此無恥之徒?
不要臉了?
但事實證明,越是無下限的招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