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肆啟用之。
“喏。”
別部都尉鄧當面露嚴肅之色的拱手抱拳接令。
隨即,隨著鄧當的號旗微微揮動下,原本遭受烈火席捲而猶如無頭蒼蠅四方奔逃的軍士紛紛猶如找到了主心骨般。
遂紛紛藉助火光向其拼命靠攏。
火勢持續燃燒著,但隨著風勢的漸漸微弱,蔓延速度也進一步的停滯了下來。
又伴隨著鄧當的有效指揮,直到下半夜的寅時時分,揚州全軍約莫已聚攏兩千餘眾。
至於其餘人等,幾乎已全部葬身於火海間。
剩下的兩千殘兵敗將中,也大多是灰頭土臉,面色漆黑,被燒傷者、濃煙嗆者亦是不計其數!
收攏了兵將,鄧當立即組織軍力護送揚州刺史陳溫從烈火的薄弱口處逃出。
逃至外圍,終於是擺脫了險境。
只是,還不由他們踹口氣,便感受到了更為令人的恐懼。
就在他們逃出火海的一瞬間,周泰亦是率早已等待多時的本部軍士圍攏而至。
這可謂是“剛脫離了火海,便又入了狼群。”
這一刻,揚州諸士卒心下不由絕望了。
這數千水賊的戰力他們自然早已熟悉不已,本就十分強悍。
縱然是他們全盛時期,亦無十足把握能夠將之擊敗。
更何況。
如今他們不過是一群殘兵敗將罷了,又焉能有絲毫的戰力可言?
直至這一刻,陳溫面露怒色,邁著堅錚的步伐緩緩走出,遂面向陣間的周泰厲聲喝道:
“周泰,自汝依附我軍以來,本官可曾有虧待於你以及其麾下軍士?”
“汝為何反叛,欲置我全軍於死地?”
一席令人震耳發聵的質問,陳溫原本儒雅的面龐已是滿面猙獰,更是一副咬牙切齒之狀。
耳聞此語,周泰才徐徐馭馬而出,高舉長刀,面露笑色道:“沒錯,陳溫,你確實待我不薄,但十分可惜,我早已率本部弟兄投效了袁公子。”
“歸附於你以及這數日間十戰十捷,皆不過是袁公子的謀劃罷了,其目的只是為了博取你的信任,好趁機將爾等殲滅罷了!”
“怪只怪你太過天真,真的信了本將的詐降吧。”
事至如今,周泰也再無隱瞞的必要,索性直接和盤托出。
一番話語快速吐露,卻令陳溫頓時面如土灰,心生絕望之色。
這一席事實已是打擊到他一蹶不振。
周泰竟然早已暗中投效了袁氏。
他卻毫無察覺,反而還天真的以為周泰能夠為己所用,可重用也!
細細一想,陳溫面露苦笑,不由自嘲著。
“使君勿要灰心,諸位將士,隨本將一道,力克叛賊,護佑使君殺出重圍。”
“殺……”
不得不說,鄧當在軍中亦是享有一定的軍威,縱然此時揚州諸軍士皆已銳氣喪盡、疲憊不堪,但卻在一番鼓舞下,依然持著刀槍等武器發動了頑強的衝擊。
但周泰早已準備,見狀只是冷冷一笑,便揮刀下令。
“咻咻咻……”
下一秒,水賊各執弓弩拋射箭矢而出。
一齊萬箭齊發,好似漫天飛舞的箭舞般,落入揚州軍陣間。
“啊……啊……”
陣陣此起彼伏的嘶吼聲,血霧瀰漫籠罩於此。
一批批計程車卒永遠的倒下了。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就在此時,袁軍各部卻也先後開始登上南岸,漸漸參與到了圍殺揚州軍的戰鬥間。
今夜,註定是不眠之夜,註定是一場廝殺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