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雲一見,心頭登時一涼,暗罵熊冰兩人無恥。郭重見熊冰兩人離開,而西門傲也不知所去,心中更是一驚,也不敢戀戰,心中尋思離開。雲塵自然瞧出他的意思,當下喝道:“今晚總要留你們一個下來!”他故意放過雁雲,劍芒閃動,刺向郭重。郭重一驚,見雁雲收刀yù走,已跳上牆頭,心中一急,忙使出龍門三浪掌,逼退雲塵,雲塵倒是料不到他有這招,見郭重也躍上牆頭,喝道:“哪裡走!”也跟著躍起,身在空中,一道劍芒並出,飛刺向郭重。郭重轉頭瞥見雁雲,歹念徒生,忽地伸掌打向雁雲,將她拍落,撞向雲塵。
雁雲見他一起逃走,見雲塵從後襲來,本還想助他一臂之力,護他逃走,只因她知道雲塵不會為難她,但究竟為何,自己也說不上。此時被郭重打落,心中又驚又怒,突覺背後一涼,隨即一陣刺痛。原來雲塵見雁雲乍然撞來,收劍不及,還是刺中了雁雲。雁雲忍著劇痛,回頭一掌猛拍中雲塵。雲塵張嘴吐了口血。雁雲稍作歇息,急忙離開。
雲劍見他打傷了雲塵,喝道:“哪裡走!”握住白玉劍正要衝上,雲塵卻道:“劍弟你受了傷,還是別追,讓我來吧。”說完匆匆追了上去。雲劍一愣,清風卻笑道:“你別管他,讓他去吧。”雲劍點了點頭,他自己也傷得不輕,清風又道:“你們幾位就暫且在我這兒療傷,老道為你們護法。”
雲劍忙道:“這哪敢勞煩道長?”清風擺了擺手,道:“他叫你劍弟,咱們也不是外人。”雲劍奇道:“道長和大哥相熟麼?”清風微笑道:“和他的外公乃是相交,和他呢,也算是相交。”雲劍點了點頭,司徒玉和趙婷等人走了過來,雲劍問道:“朱兄兩人呢?”司徒玉道:“那兩個姓朱的在牆角,我們無法運功,解不開他們的穴道。”
雲劍道:“讓我來吧。”清風道:“施主所傷不輕,還是休息的好,這點小事老道來做。”說著輕輕走了過去,他雖然走得很輕,但卻快得驚人,雲劍心中微微一奇,只覺自己好像見過這種輕功。清風衣袖一拂,朱宇文兩人身子微微一顫,悠悠醒了過來,見了清風,微微一愕,問道:“請問道長是誰?”清風微笑道:“貧道清風。”朱宇文叫道:“不好,有敵人來襲。”陳佩之道:“來敵已走,請兩位放心。”當下和他們略微說了事情經過。
雲劍聽得清風自報家門,忽然想起,叫道:“我記得了!”清風奇道:“記得什麼?”雲劍道:“道長,你是不是有個徒弟,叫做不平道人?”清風點頭道:“不錯,這個劣徒藝滿出師後,不聽老道勸阻,獨自到了江湖,仗著老道的名號為非作歹,只是他並無做出傷天害理之事,老道也沒想要清理門戶,怎麼?難道這劣徒和施主有什麼過節之處?”他雖這般說,但言語之中卻還是極為愛護不平的。
雲劍搖頭道:“交是交過手,但卻並無什麼過節。五年前和他見過一面,之後就一直沒有相遇。”清風道:“這劣徒平常一年兩栽總會回來看我幾次,但這五年來確實再也不曾來過,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只道雲劍要找不平的麻煩,因此才費上一番口舌。雲劍點了點頭,心中想的卻是雲塵。
雲塵追著雁雲出了道觀,直往林子裡走去。他慢了一步,雁雲輕功有極為高,到了林子後就見不到雁雲蹤跡。
雲塵在林子裡轉了一會兒,藉著月光,依稀看到灑在地上的血跡,頓時一喜,急忙跟著血跡尋去。走了一里多,見前面一個黑sè的身影倒在地上,雲塵一驚,急忙過去,扶起一看,果是雁雲。
雲塵一探她的脈搏,知是失血過度,昏迷了過去,當下點了她背後幾處穴道,先止住了血,劍芒不比其他兵器,刺傷的傷口血流不止,無法凝結。雁雲功力不弱,雲塵一點她穴道立即驚醒,雁雲沉聲道:“是誰?”雲塵倒是不料她這麼快便醒過來,說道:“是我,雲塵。”雁雲心頭一驚,知道雲塵是來報仇,當下手肘一曲,反手拍的一聲在雲塵臉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雲塵捂著臉苦笑道:“你一邊各打一個,那也算是持平了。”雁雲以為自己穴道被點,反手打雲塵乃是本能反應,卻沒想到這一巴掌竟然打得響亮無比,心中頓時一愣。雲塵道:“你先別動。”說著橫抱起了雁雲。雁雲大驚,怒道:“你,你這yín賊,你要怎樣?”雲塵道:“找個地方給你療傷,你中了我的劍芒,功力不及我是無法化解的,若是不治療,你恐怕活不過今晚。”
雁雲冷冷道:“你放開我,我就不信你這麼好心!”雲塵道:“那夜遇到你我哪裡知道你是女子,當時打你一掌也是純屬無心之舉,何況你也還我一掌了,今晚抱你也是為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