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療傷,並無歹意,況且還未抱你你便已先給了一掌,所是姑娘你覺得還是不夠,那待會療完傷後再給你打一掌就是了。”
雁雲給他這番話說得不禁莞爾一笑,她雖蒙著臉,但也能感受得到她的笑意。雁雲道:“我要殺你們,但你卻反過來救我,你說我能相信?”說話雖然還是不客氣,但已少了很多敵意。雲塵道:“這一碼歸一碼,我還是先救人要緊。”說著不再和雁雲拉扯,腳下生風,往林子裡跑去。
雁雲驚道:“你要帶我去哪兒?”雲塵道:“找一處歇息。”他見不遠處有火光,心想那兒應該有人家,便那邊奔去。不過多時,便已趕到,只見是一間農屋,屋裡燈火通明,屋子外面燒著一堆火,雲塵走近幾步,登時一驚,只見火裡面燒著的不是木材,而是兩個人!這兩人已燒得面目全非,無法辨認年紀相貌,雲塵看了看,忽地躍上一棵大樹,把雁雲放在上面,低聲道:“你先在這裡別動,我下去看看。”
雁雲撇了撇嘴,見雲塵施展輕功過去,心道:“此時不逃,更待何時?”但云塵害怕她有什麼不測,放在的位子很高,要是雁雲沒受傷,這點高度根本不算什麼,但她此時受了傷,流了很多血,身子虛弱無比,當下默默運了心法,只望雲塵不要太快回來。
雲塵下了樹,悄步往屋子裡去,走入屋內,只見裡面一片狼藉,心頭微微一沉,已知大概,正要走入內堂時,卻聽得一陣陣男子粗重的呼吸聲,裡面還夾雜著幾聲女子微弱的呼救聲,雲塵一愣,隨即明白,正要揭開門而入,又聽得一聲清脆的耳光。一個男子怒道:“臭婊子!你叫!你叫!看看有沒有人來救你!”說著手上不停,又連續打了好幾個耳光,那女子顯然是被打得連哭也哭不出了,只有啪啪的聲響。
雲塵大怒,砰的一掌擊開內門,喝道:“夠了!”他第一次如此憤怒,只見一個兩個身子**的人躺在床上,那女人已被打得嘴角冒血,出氣多進氣少了。那男子臉上一把刀疤,橫穿整個臉,他見雲塵突然闖入,吃了一驚,但見雲塵樣子文弱,以為還是這家主人,當下冷笑道:“原來是兒子回來了,哼!”目中兇光一閃,沉聲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快去陪你父母吧!至於你這老婆,老子還沒玩夠!”
雲塵沉著臉一步一步走來,那刀柄臉也未及穿上衣服,從床頭抽起一把刀便向雲塵衝來,那女子卻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撲起,從後抱住刀柄臉,對雲塵道:“公子快逃!”她還是黃花閨女,當然不可能有丈夫,她見雲塵進來,只道是路過此處的書生,她被惡人沾汙,父母被殺,已不在存心活著,當下奮力抱住刀疤臉,只望雲塵能逃出去。
那刀疤臉大怒,回手一刀插入女子後背,那女子噗的聲狂吐了口血,把正衝來上的雲塵噴得一身是血。刀疤臉拔開刀,一刀斬向雲塵。雲塵反手一抓,握住男子手腕,手肘曲起,啵的一聲把刀插入刀疤臉胸口,那刀疤臉睜著雙目,緩緩倒下。這是雲塵有生以來第一次殺人,心中滋味難以訴說。他扶起女子,那女子早已斷氣,當下深深一吸口氣,拿起撕掉在地上的衣衫,抱住女子身體,走出了屋子。
雁雲運了一會兒真氣後,身子稍稍好些,已經跳下了樹,正要逃開,見到雲塵出來,急忙躲在樹後。偷眼一看,見雲塵走進火堆,手裡抱著一個滿身的血的**女子,心中頓然一驚。雲塵把那女子放入火堆,長嘆一聲,道:“對不起姑娘…”他話說到一半,就聽得雁雲怒道:“你這yín賊,殺了人還假意惺惺!”雲塵抬頭一看,見雁雲後樹後面跳了出來,滿臉怒容。
雲塵奇道:“你怎麼從樹上下來了?”雁雲怒道:“難道要我等著和那女人一樣的下場麼?”她說完便已後悔,自己貿然出來,雖說如此,但卻無疑和那女子一個下場了,自己未受傷已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在受了很重的傷。雲塵道:“你是誤會了,這姑娘不是我殺的,是屋裡一個刀柄臉的男子,我出手太晚,這女子已被那男子殺掉。說來都還是為了救我。”
雁雲聽他前面幾句,細想自己兩人來時火已在燒,想來確實不是雲塵所殺,但最後聽雲塵說那女子是為了救雲塵而死的,登時心頭大疑,冷笑道:“以你的武功還需要人救?”雲塵道:“那女子只道我是個手無寸鐵的書生,見那刀疤臉想殺我,便捨身抱住了他,接過給那男子一刀刺死。”雁雲點了點頭,這回倒是相信了,見雲塵走回屋子,不禁問道:“你去幹嘛?”
雲塵道:“收拾一下屋子。”雁雲道:“你收拾那屋子幹嘛?莫非是來貪財?”雲塵道:“你在這裡療傷,總得收拾一下。”雁雲臉sè一變,喝道:“你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