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著詩姑娘一下,我去看看藥準備得如何。”
雲塵道:“你消耗了那麼多功力,還是在這兒歇息一會兒,我去看看藥。”說著走出了靜室,卻見林子竹和白鈺兩人走了過來。林子竹手裡拿了個藥爐,進了室內,道:“這雪蓮乃是極寒之物,我翻開古書,想要燒開他的藥效甚為不容易,這裡天氣寒冷,柴火溫度達不到要求,恐怕能以發揮雪蓮的藥效。”
陳佩之道:“那該如何是好?”林子竹道:“我瞧你內力應該是屬剛猛一類,看看能不能以內力燒著爐藥。”陳佩之二話不說,當即接過,手掌握住藥鍋,深深一吸口氣,開始運轉六陽真氣,不過多久,那藥鍋裡面的藥水已開始沸騰,林子竹摘下花瓣,每個一段時間便丟入藥鍋裡面。
花瓣一觸藥水,當即冒出一陣濃煙,果然是極寒之物,一觸沸水便立即生煙,林子竹將花瓣全部放進藥鍋之中後,摘下蓮蓬,取出裡面的蓮子,將蓮蓬拿給白鈺,道:“白公子,將這蓮蓬拿去邀,用外邊的溫泉水去煮,燒半個時辰後再拿出來,還有,水一定要足,這天山雪蓮雖然能起死回生,但話說是藥三分毒,這蓮蓬便有劇毒,你用整鍋水去煮,才能夠消化掉它的毒xìng,水也留著,待會還有用。”
白鈺點了點頭,急忙去辦。林子竹將蓮子放入碗中,放在一旁,將蓮根整條放入鍋中,道:“陳公子,從現在開始,每隔半柱香的時間便加打三分內力,不然這根是熬不爛的。”陳佩之點了點頭,過了半個鐘頭,頭已冒出絲絲細汗,他每rì用真氣為詩若雪續命,本身已疲憊不堪,又如今消耗真氣,自然是抵不住。
雲塵走了過去,雙手抵住陳佩之後背,想要幫他,林子竹卻道:“雲公子,你們練的若然不是同一種內功,這麼貿然幫助,只怕陳公子便要走火入魔。”雲塵道:“那怎麼辦?”林子竹道:“我來。”他搓了搓手,雙手當即冒出絲絲白氣,用一手抵住藥鍋,伸出另一隻手來,道:“雲公子,你往我這兒運功。”
雲塵接掌過去,一陣內力頓時輸了過去。林子竹身軀微微一震,不禁讚道:“雲公子,好jīng純的內力!”要知常人練武,只有到達返璞歸真之時,內力才會開始變得jīng純,似雲塵這等開始修煉,內力便如此jīng純之人,實屬少見。
雲塵只覺自己的內力過去後,便經過林子竹的體內,導向藥鍋,心中奇怪,暗道:“這倒是有點兒想明教的扭轉乾坤,但卻又有些不像。扭轉乾坤雖然能夠將別人的內力匯出,但決計無法如此緩慢,若是扭轉乾坤的話,這藥鍋恐怕早被打爛,這倒像是將別人導過來的內力引為自己所需運用出去。”要知這內力修煉不同,自然無法化為自己,除非是像徐蕭那樣,將真氣與陳佩之的真氣煉化為一體,但卻非犧牲自己不可,而萬戒當初給雲劍輸送內力時,雲劍那時已是內力全無,自然不受影響。
過了半個鐘頭,白鈺端著個大鍋走了進來,這邊也已經將藥鍋完全煮開。林子竹道:“好了,放開手吧。”接過大鍋,見裡邊的蓮蓬已經完全燒開,化為糊狀。林子竹開啟藥鍋,見裡面的花瓣和蓮根都已燒成糊狀,藥水也已被吸收,邊做一團黑sè的黏稠之物。
林子竹將大鍋中的水倒入裡邊,用筷子均勻攪拌,神奇的是,那黑sè的藥物被這水一泡一攪,居然漸漸變為清白sè,雲塵幾人瞧得嘖嘖稱奇,林子竹將蓮子放入裡邊,道:“將這碗藥給詩姑娘喂下吧。”雲塵見陳佩之坐在一旁運功調息,正想要叫白鈺去喂,司徒玉卻走了進來,見她眼眶紅紅,想來這些rì子沒少哭泣,她道:“我來喂吧。”
白鈺點了點頭,收拾東西,和林子竹出了靜室。司徒玉見陳佩之在靜養,也不打擾他,便走到床邊,餵了詩若雪喝下藥,但到了當夜,詩若雪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急劇惡下,甚至斷了好幾次呼吸。白鈺抓住林子竹,喝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林子竹沉著臉sè,忽地驚道:“原來如此,詩姑娘五臟受了重傷,不能吸收藥效,這天山雪蓮存在她的體內,不能消化吸收,所以引發病情。”陳佩之道:“這倒容易,我用功力助她消化。”林子竹點了點頭,道:“也只有如此,看看效果如何,不能的話在想辦法。”
陳佩之扶起詩若雪,雙手抵在她的後背,緩緩運功過去,一股暖流注入詩若雪體內,但天山雪蓮本身便是極寒之物,遇到陳佩之的六陽真氣自然而然生出抗衡,雖然能夠消化,但卻要多費許多功力,這些rì子來,陳佩之rìrì為詩若雪運功續命,今rì熬藥又消耗掉許多真氣,如此消耗下去實在支撐不住。心中暗暗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