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少年的黃藤?還有,你在背後是如何挑唆我讓我恨我母親的?我和何泰之間的那些閒言碎語,你能說你是清白的?去年我母親吃了驢肉和山簟結果差點要了她的命,那些山簟,難道不是你的手筆嗎?”
樁樁件件都是安姨娘犯下的罪行。
安姨娘的臉上登時一片死寂,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你不甘心做姨娘,你不甘心你的孩子是庶出,一切的一切你都不甘心”陸淑怡目光一凌,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只說道:“既然你不甘心,那你一開始何苦要進了陸家門做姨娘?”
安姨娘臉色雪白,緊緊的咬住了下唇。
“我的母親性情柔和,從來待你如親妹妹一般,就算父親冷落,她也一直忍著。她都這樣忍讓你了,你怎麼能下得去手害她?”
有些話不吐不快,壓了兩世,今天終於都有機會說了。
陸淑怡覺得心上忽然鬆了一下。
再看看坐在地上的安姨娘,她臉色慘白,渾身發顫,嘴唇一張一合喉嚨裡發出:“啊……啊……啊……”的奇怪聲音。
陸淑怡吐了一口氣,這一次她語氣很淡,道:“老天爺是長眼睛的,你的罪過你自己受,往後的磨難你自己慢慢熬,這些都是你造的孽,你沒有什麼好埋怨的。”
言畢,她施施然起身而去,再不看安姨娘一眼。
昏暗的燈光下,安姨娘就那麼白著臉坐在地上,彷彿一尊雕像一般,甚至忘記了站起來。
陸淑怡吐了一口氣。
方才被安姨娘抓傷的地方還有些灼痛。
她抬起手背看了看,那幾道傷口已經結痂,看上去異常醜陋,她用絲帕包了一圈。
不過墨菊十分眼尖,一出門就瞧見了她手背上的絲帕。
墨菊吃了一驚,立刻抓了陸淑怡的手去看:“您受傷了?”當看到傷口的時候,她馬上怒道:“是安姨娘抓的對不對?奴婢這就進去替您教訓她。”
尤嬤嬤和冬梅也十分生氣,要進去找安姨娘理論。
陸淑怡微微笑著收回了手,平靜如舊道:“不必了,反正她的好日子也已經到頭,我又何必再和她計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