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
楊氏揚手,喚道:“帶陳三進來。”
一聽陳三這個名字,潘大太太和潘雲辰又汗流浹背,如坐針氈一般煎熬。
陸淑怡看在眼中。只是在心裡默默說了一句“活該”。
陳三被四個粗壯婆子五花大綁的推了進來。
那陳三曾是吳成身邊“最得力”的人。原先吳成不懂事的時候。吃喝玩樂他都隨著,隨了這麼些年了,吳成待他也不薄。時常金銀銅錢的賞賜,他在外頭也置下了一筆私產。吳成對這件事情是知道的,只是睜一眼閉一眼,畢竟跟了他這麼多年,還是有些主僕情分的。
然而這主僕情分還是逃不過金錢的誘||惑和女人的誘||惑,潘大太太當初找上他,給了他五百兩銀子,要他替潘家辦事,還當眾把春香許給了他,說只要成事,春香以後就是他的。
又是銀子又是女人,那個男人不動心?
所以陳三就選擇了賣主,吧吳成的行蹤都透漏給了潘大太太,才製造了那天的巧合。
陳三被結結實實的綁著的,一個大男人面對一群女人,似乎也覺得沒臉面對,只好把頭壓的很低很低。
“見了老太太還不跪下。”胡嬤嬤在陳三耳側冷冷說了一聲。
陳三也不抬頭,只噗通一聲跪在了楊氏的面前。
潘大太太看在眼裡,臉上幾乎都要沁出冷汗,她趕忙用帕子擦了擦額角,目光卻不敢與陳三對視。
陳三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嘴角也有幾道明顯的巴掌印子,陸淑怡知道,那是雙瑞打的。
楊氏喝了一口熱茶,目光慢條斯理看向陳三,慢聲道:“陳三,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叫過來嗎?”
陳三皺了皺眉,稍微頓了片刻,不過還是開口道:“知道,因為我……因為我做了對不起吳家的事情,我做了對不起公子的事情……”
他雖然捱了打,但是聲音還是鏗鏘有力,倒是有幾分男兒的血氣。
陸淑怡不動聲色的看著。
楊氏就問他道:“你何錯之有?”
陳三額上的皺紋越深,似乎不願意說出口,掙扎了半響,他才無奈開口說道:“我……我不該坑害公子,不該鬼迷心竅貪財要了潘家的銀子幫著潘家辦事,不該吃裡扒外,更加不應該在府裡行苟且之事,壞了府上的規矩……”說到此處,他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從春香身上掃了一下,眼底似乎露出了幾分心疼,不過卻也是一閃而逝。
春香的頭低的深,幾乎埋在了胸前。
潘大太太驚恐的看著陳三,她沒想到陳三招認的這麼痛快,所以她立刻揚聲道:“你說什麼?你說潘家給你銀子了?誰給你銀子了?”
陸淑怡冷冷一笑,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個潘大太太還不忘演戲,也真是絕了。
陳三也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道:“大太太這是要過河拆橋不認賬了嗎?那個潘家?難道不是您這個潘家?我拿的銀子就是您給的,而我要做的便是提供我家主子在保定府的一切動向,好讓您製造一場偶遇,不是嗎?”
他毫不留情面的說了出來,而且目光直指潘雲辰:“五小姐和我家公子真有什麼?恐怕沒有吧?那一場偶遇本就是假的,別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是真的?”
潘雲辰面如死灰,手指一下掐進了掌心。
她從開始實施計劃的時候就想到了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然而當她真的面對時,才發現這種狼狽真的讓她承受不住。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一人身上,她就像是一絲不掛一樣,任由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她……
潘大太太雖然怕的要死,但她到底也是遇過事的人,立刻坐直了身子,冷笑著反擊道:“你這樣紅口白牙汙衊我們真的好嗎?你說我收買了你,製造了一場偶遇,那你的證據呢?你的證據在那裡?”
這種口頭上說過的話,有沒有立下字據,她不承認就是不承認,誰也拿她沒辦法。
她一副我就不認賬的表情。
吳氏厭惡的瞪了她一眼,也開口道:“那您的意思是說我們找人汙衊你?”
潘大太太抬手撫了撫鬢角一朵赤金石榴花,嘴角一撇:“這個我可沒說,是二太太您自己說的。”
吳氏氣的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冷冷道:“無恥……”
楊氏卻揮了揮手,攔住了吳氏的話茬,只對著潘大太太道:“陳三是我們吳家的人沒錯,那春香呢?春香是你們潘家的人吧?”她聲音不高不低,娓娓道:“今兒晌午忽有個小廝來稟,說是偶然路過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