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不言語,那陳二孃便跪在地上哭求道:“老太太明鑑,奴婢並不敢謀害六小姐。奴婢與六小姐素來沒有仇怨,又怎會害她?”
安姨娘卻忽然開言道:“我記得你女兒從前是不是跟在六小姐身邊做粗使?”
一語忽然提醒了陸淑青,陸淑青咳嗽一聲,目光落在陳二孃身上,定定看了許久,忽然驚道:“姨娘莫非說的是清歌?”
陳二孃臉色十分難看,撲||倒在地磕頭道:“清歌確實是奴婢的女兒,可奴婢真的沒有害六小姐的心思。”
陸老太太目光微動,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清歌是怎麼回事?”
裴氏眼裡冒著冷光,看著陳二孃恨聲道:“這個清歌本是青兒身邊的二等丫鬟,可她手腳不乾淨,偷了青兒一對赤金鐲子。所以就被我打了一頓,攆出去了。”
陸淑怡恍然大悟,怪不得安姨娘有恃無恐呢,原來這陳二孃還和三太太有這樣的仇怨。
如此一來,不管山藥是不是陳二孃下的,她都脫不開干係。
安姨娘的手腕果然是高明,一開始倒是將她想的太簡單了。
陸淑怡定定看著陳二孃,見她面色發白,不住磕頭道:“老太太明鑑,此事真的與奴婢無關,奴婢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如此啊!”
裴氏心裡已經認定了就是陳二孃,一時氣紅了臉,趕上前來就給了陳二孃幾巴掌,狠狠罵道:“白眼狼, 狗東西,我們陸家供著你們吃喝,你們就是這麼報答主子的?”
陸老太太也沉著臉道:“真真是髒心爛肺的東西,你女兒手腳不乾淨,本就該攆出去。留下你在廚房,你非但不知道感恩,還要謀害主子,這樣喂不熟的白眼狼,留著有何用處?”
陸老太太揚手一揮,不由分說道:“拉出去,先狠狠一頓,只留她一口氣就行。還有她的家人,都統統攆出去,賣的遠遠的,是死是活,再不與我們陸家不相關。”
陳二孃嚇了個半死,哭著死死抱住了陸老太太的腿,哀求道:“老太太饒命,老太太饒命。”
這個時候趙嬤嬤也忍不住了,想過來求情。
大太太忙瞪了她一眼,不讓她出面。此事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誰跳進去,都會被裴氏恨,還是撇開的好。
趙嬤嬤捏著帕子忍了下來,眼睜睜看著幾個婆子將陳二孃拖了出去。
裴氏餘氣未散,赤紅著眼睛道:“這樣的狗奴才都能欺負到主子的頭上來,還有上次二嫂身邊的福兒,如今真是細思極恐,若不是早早把她揪出來,現在二嫂還不知道會是何種光景呢!”
她道:“老太太,如今府上亂像橫生,您可得好好整治整治。”
陸老太太目光一凌,也是氣急了,道:“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若再不整頓,她們這些刁奴只當無人管著她們了,膽子越發的大,誰都不放在眼睛裡。”
陸昭萍忙勸道:“您也別太生氣,身子要緊。”
那邊陸淑青又喘了幾口粗氣,嚷嚷著渾身癢癢。裴氏心疼不已,又是哭又是拉了陸淑青的手不讓她撓,生怕撓破了留疤。
陸淑怡悄悄看一眼安姨娘,見她仍是一臉淡然,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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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詩會
生了這樣的事情,陸老太太一下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雷厲風行的開始整頓各房下人,將那些有連帶關係的,逐個的查了一遍。覺得用的不放心的,全都給了銀子從陸家打發出去。
墨菊本該早早的回去吳家伺候,可現下陸淑怡身邊離不開人,墨菊又是個極其得力的。
楊氏思考一番,乾脆將墨菊給了陸淑怡,而月例仍舊從吳家出。
吳氏領著墨菊去回明陸老太太,陸老太太倒也沒多言語,只道:“既然是你孃家母親給的人,自然要留下。至於月例……三丫頭身邊正好也缺個管事的大丫鬟,這一份便從咱們陸家公中出。”
墨菊謝了恩典,自此便安安穩穩留在了陸家,一門心思用在了陸淑怡身上。
而陸淑怡本想著壽宴後的第二日能在陸家再見白先生一面,可第二日一早,侯府的馬管家和白先生就告辭了。
沒能和白先生說上一句話,陸淑怡總有些悶悶不樂,好幾日都懶怠的出門。
再加上陸淑青被換了羹湯一事,也查不出眉目,弄的陸淑怡更是無精打采,天天的躲在房裡看書寫字打發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