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特價的牛肉與羊肉,託人帶了國內的調料,晚上準備煮火鍋。
他以前做飯很是清淡,自從和徐妙住一起後,慢慢地也學會吃辣,如今已經無辣不歡。
他和齊瑤為了吃辣的事,剛開始天天拉肚子,沒捨得去醫院看,熬熬也就過去了。
徐妙坐到客廳沙發,齊臨交了電視有線費後,她就愛看電視了。
最近在追全美超模的節目。
齊臨將火鍋端出來,白氣熱騰騰,滿屋子都是香辣味。
他將碗遞到她面前,習慣性地跟她說:“先張嘴,喊一遍我的名字,然後再吃飯。”
她一個白眼拋過去,賭氣似地喊了其他人的名字。
他盯著她的唇型,一下子沒看出她說的是什麼,但他可以肯定,她肯定不是在喊他的名字,皺眉問:“你在喊什麼?”
她又喊了一遍。
“陳諾。”
聲音落地的瞬間,兩個人皆是一愣。
齊臨僵住。
數秒,他緊張地看著她,“徐妙,剛剛你是不是開口說話了?來,你再喊一遍。”
徐妙頓了頓,機智地改口喊他的名字:“齊臨。”
聲音微弱,像剛斷奶的小綿羊,顫顫巍巍的。
齊臨內心欣喜若狂,面上冷淡如水,彎下腰對她說:“喊一百遍。”
她艱難地張開嘴:“……齊臨……齊臨……”
喊到第十遍的時候,她伸腿踹他一腳,齊臨沒躲,結結實實捱了她一腳。
他什麼都沒說,轉身往外面去。
片刻後。
齊臨回來,手裡多了幾盒潤喉片。
他將潤喉片遞到她手裡,搬張椅子坐她對面,“徐妙,你看著我的臉,喊我的名字,喊到我聽膩為止。”
她作勢就要起身。
被他一把按回去。
齊臨喉頭一動,他目光灼灼凝視她,“剛才你第一聲喊的陳諾,別以為我沒聽見。”
她回望他,不太熟練地說道:“……那……又怎樣……”
齊臨冷笑一聲,“現在你在誰身邊,就該喊誰的名字。你喊陳諾,他聽得到嗎?”
他側過頭,將耳朵遞到她唇邊。
強勢霸道,不容拒絕。
徐妙上嘴就是一口咬。
齊臨吃痛,順勢將她雙手攥住,以牙還牙,貼過去咬了她的耳朵。
沒敢使勁,牙尖輕輕磨了磨她的耳垂。
她一個激靈,微顫地抖了抖。
齊臨發現什麼好玩的事,伸出舌尖舔舐。
她又一次喊他的名字:“齊臨。”
齊臨沒有停下,他含著她,挑釁地在她耳邊警告:“以後,不準喊陳諾的名字,聽到了嗎?”
她不走心地應下。
(三)
時間又過半年。
徐妙已經重新適應張嘴說話的日子。齊臨讓她每天照舊喊自己的名字一百遍。
像是懲罰那天她第一聲喊出的陳諾。
齊臨如今走到哪,都將東西備上兩份。除了從她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外,他習慣一回頭就能看到她在身邊。
他開始掙錢,他們的生活比從前更好。他立了個目標,重新開個戶頭,每個月都往裡面打錢。
徐妙生日這天,齊臨將卡給她。
他沒有送她任何禮物,因為只有錢最實在。
他告訴她:“這算是我來這邊後掙到的第一桶金,以後會有更多,你不必感動。”
齊瑤靜靜坐在旁邊,這時候開口說:“妙妙,明年我也送你同樣的禮物。”
徐妙笑了笑,沒有回應,隨手將齊臨的卡往旁邊一放,切兩塊蛋糕,分別遞給他們。
吃完蛋糕,徐妙回去午睡。
齊瑤跟在齊臨身後,她趴在門邊,暗幽幽地說:“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
齊臨蹙眉瞪她。
齊瑤:“那天,我去郵箱拿東西,發現一封信。從國內寄來,寫給妙妙的。我一看,是陳諾寄的。”
齊臨目光沉靜。
齊瑤:“家裡的信件,基本上都是由哥哥收攬的,陳諾寫來的信,應該全被哥哥藏起來了吧。”
齊臨站起來,“齊瑤。”
齊瑤義正言辭地說:“你不能這樣,妙妙有權與人保持正常交往,更何況是陳諾,她應該喜歡過他的。只要是妙妙喜歡的,哥哥就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