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她知道西邊就是鐵甲軍的方向,既然那兒出了亂子,必然是鐵甲軍已經開始攻打皇宮了。
這一天,右相趙汝愚的家中,高朋滿座。趙汝愚只不過用了一個小小的藉口,就把朝中許多文武大臣都請來了自己的家中,擺起了流水宴。
官員們濟濟一堂,有一搭兒沒一搭兒的說著朝中最近那些讓人意亂心煩的事兒。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趙汝愚忽然屏退左右,看著坐中的文武百官們,高聲問道:“諸位,不知道你們覺得嘉王趙擴此人如何?”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的官員立刻都沉默了下來,談論皇室立儲的事情一向是官員的大忌,更何況趙汝愚多少也算是皇族中人,他說這話可能不算僭越,但是大家這麼一說,八成就要有麻煩了。
之前葉琛不是曾經進言要讓嘉王趙擴干預朝政嗎,結果被趙惇破口大罵,在朝堂上手指頭都快要戳到葉琛的鼻子上了,口水噴了葉琛滿臉。
上一次大宋君臣之間如此失態的時候,還是宋仁宗的時候,這位皇帝和包拯兩個人在御書房裡互相爭吵,口水噴得對方滿臉都是。
趙汝愚看著那些默不作聲的官員,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張黃紙來,雙手展開,高聲說道:“這一份是太皇太后的懿旨,懿旨說得很明白,當今官家自從登基繼位之後,任由李家僭越,疏於朝政,沉迷美色,雖然現如今繼位不到三個月,但是私毫沒有明德之君的模樣,正因為如此,太皇太后、太上皇已經決定,從明日起,以嘉王趙擴為當今大宋皇帝,官家需得及時退位。”
趙汝愚朗聲說完,之後,又把太皇太后的懿旨高聲朗誦了一遍,隨即吩咐左右兩邊的隨從,把這份懿旨給傳閱了下去。
文武百官看著這份貨真價實的懿旨,人人都變了臉色,雖然說之前有葉琛提出過,讓嘉王趙擴干預朝政,但是誰也沒有想過,直接就把皇帝給推反了,然後再把他的兒子給扶上位,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可是就算是那些膽子再小的官員,抬起頭來看趙汝愚還是那幅滿不在乎的樣子,頓時心中恍然,這件事的幕後推手是太皇太后和太上皇,臨安城的實力也盡都掌握在太上皇的手中,既然趙汝愚敢這麼說,敢這麼做,也就是說太上皇早已首肯了這件事情。
既然趙惇的皇帝做不成了,自己也沒必要死抱著趙惇的那條大腿,還是早早想著,明日一早嘉王趙擴被扶上皇位的時候,自己要怎麼改換門庭投到趙擴的門下吧。
趙汝愚看著漸漸平靜下來的官員們,高聲說道:“其實今日我叫諸位來這兒吃飯,還有一成意思,因為我們有可靠的訊息,今天有些人可能會對皇宮不利,臨安一旦出現了叛軍,諸位大臣的身家性命都不太安全,所以我看今天夜裡,諸位大臣都留在我的府邸才是最安全的。”
趙汝愚說罷,拍了拍手掌,從後。庭中又轉出來幾個隨從。趙汝愚輕聲吩咐道:“吩咐廚房多備些酒菜,今天諸位大人要在這兒通宵進歡,不會回去了。”
第九十章 大理寺的人犯
蕭雲展一聲怒吼,大刀高舉,率先衝了上去。
兩軍狹路相逢,勇者勝!
身為將官者,決不能在這個時候畏首畏尾,若是不能以身作則,臨敵於前,必然讓身後計程車卒士氣大挫。蕭雲展雖然沒有真個上過戰場,可是他也知道這個作戰的道理。瘋狂的嘶喊,揮舞的刀光!蕭雲展一馬當先,衝著迎面而來的豹組猛撲上去。
御前鐵甲軍緩緩催動戰馬,在這般近的距離,沒有人傻到再取出弓箭對敵,手中的武器,胯下的戰馬,便是他們取勝的法寶。天色昏暗,春風帶著一絲寒意掠過西湖,拂過這兩隊即將拼殺在一起的官兵。
葉東衝在最強,短短的距離,馬速已經提到極快,眼看再有十餘丈就要兩軍相接的時候。數百名豹組官兵忽然齊齊抽出短刀,狠狠照著身後的馬臀猛割下去。戰馬吃疼,悲鳴不已,足下更是虎虎生風,瞬間再將速度提高遠遠一大截。騎兵對戰,對於對方的馬速計算也是極為重要的一環。
蕭雲展為之一愣,怎麼都沒有想到,眼前這些豹組官兵居然還有這一手,眼前戰馬飛馳,十餘丈的距離一躍而過,而自己的部下許多人壓根都沒有舉起武器來。這,只不過是一瞬間而已,但是戰場上,能給你幾個一瞬間去彌補失誤?瘋狂湧上的豹組騎兵在葉東和呂品的帶領下,勢不可擋的如同鐵流一般撞入鐵甲軍陣中,轉眼之間,就將隊伍整齊的鐵甲軍分成數塊。
兩道洶湧的鐵流就像奔騰入海的江河,狠狠的融在一起,濺起漫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