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扒開身上的人,呂清終於放開他了。
元軒鬆了一口氣,強力膠一樣粘在身上真的讓人忍不住脾氣,呂清的忽然瘋癲讓他都無處下手,把人刻薄的無地自容,他回去必然會被小姨和父親給批評一頓,好在強力膠終於失效了。
“是我失態了,”呂清勉強一笑,“對不起,之前的事情,可以請你忘掉嗎?”
他聲音中有哽咽,元軒一陣黑線,“你,收拾一下自己吧,等下去吃早餐。”
他走到門口,呂清依然站在原地不動,背對著元軒,樣子看起來落魄而孤寂。
元軒覺得多年不見的好友現在看起來奇怪,他卻也沒有把對方往很壞的地方去想,呂清從前也算得上坎坷,家道中落,中間多年想必受苦不少,後來又重新回到老地方,元軒做事雖然嚴於要求,但還是會留一分餘地,“我不願給你虛無縹緲的希望,作為朋友我希望你幸福,但這幸福決然不是我可以給你的。”說罷轉身離開,把房卡留在門口的臺上。
呂清一人留在原地,僵硬的站著。
他的指甲掐進了自己的手心,眼睛早就沒有了淚水,這項技能根本就是滿點,淚水想來就來是演員的本職,他只需要用不到三十秒。
因為眼淚是一種武器,它讓你看起來軟弱,但卻能博得別人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