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妄言不是個對於自己慾望會積極爭取的人啦!
勾引他、誘惑倔、挑逗他……這個男人的慾望,需要耐心培養。
慢慢地來,慢慢地哄,慢慢地燒著——總有那麼一天,要讓他對她神魂顛倒,無可自拔!
現在的白妄言還有理智,也還太冷靜,數個夜裡以來同床共枕,他卻毫不逾矩。身體相觸之間,若不存慾望,便也只是單純的碰觸到而已,哪裡來什麼情熾的火焰?
花念涵是貪心的,她可不滿足這麼一點的肌膚相觸,朝夕相處。
也許初時只希望碰觸一點點,就覺得是天賜的機緣,但是日日夜夜都在一起,胃口養得大了,便怎麼也不滿足了,她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把白妄言整個人吞進肚裡去了,也許還不足夠。
心啦、靈魂啦、意識啦——全部的白妄言,她都想要!
她也覺得這太貪心了,但是,慾望來得這樣迫切,若不實踐,就要換成她因為不滿足而深深窒息了。
這是足以比擬為危及存亡的殊死戰,這一生,她想要的男人,也只有這麼一個而已。
而這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她垂下眼,輕輕笑了;這個男人,或許心心念唸的,也只有她這麼一個人而已。
白妄言——花念涵在心裡呼喚,喜歡我吧、愛上我吧!為我而著迷、沉醉,為我輾轉反側,如此,我也會回報你至高無上的愛情。
只為了你。
只給了你。
只有你……
所以,請你愛我吧,妄言——妄言——
她在心裡,呼喚過一遍又一遍。
每呢喃過一聲,心頭便暖上一分,她輕輕按著胸口,笑了起來。
閣裡姐妹們為其生、為其死的,就是這樣揪著人心死去活來的東西吧?真是太危險了……
她低低笑著,笑著,良久,嘆了綿長的一口氣。=
愛情啦,多少姐妹栽在這上頭,又要迎向什麼樣的終局呢?
何不拭目以待呢?她輕笑。
花念涵用一個月的時間讓白妄言習慣她的存在,習慣了她無時不刻的跟隨,習慣她的體溫、她的觸感、她的的聲音、她的吐息。
然後,在一個晴朗的日子裡,白妄言還在屋裡收拾午餐器具的正午時分,待在屋外空地的花念涵,吹出一聲簡短的口哨——
略微尖銳,而有綿長感。
白妄言馬上就警覺到了不尋常,將頭探出屋子。
天際盤旋著的飛鳥群,已經聽見哨聲而俯衝下來。
為首的大鳥腳下幫著一個包裹,在掠過花念涵頭頂上方的時候,靈巧地做出一個短暫的停留。花念涵十指飛快,以著獨特的手法迅速一斜一拉,就將纏著包裹的繩子解開了,東西落入她
手裡,而大鳥振趨飛起,眨眼間就掠上高空。
也不過兩個眨眼的時間而已,白妄言目不轉睛,見識到了三千閣傳訊的神速。
連花念涵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都能做到精準速度,若是應用到軍隊上,整體戰力的增長幅度……白妄言思考起來。
而屋外,得了包裹的花念涵卻生起氣來。
“小夜!它奪了人家簪子!”她回過頭向十夜鶯告狀,委屈極了。
原來那大鳥在振趨而起瞬間,趁著花念涵雙手捧著包裹,沒有空來防禦它,利爪一收、趨膀一拍,就將花念涵連攔阻都來不及。
十夜鶯臉色一沉,正在井邊汲水的她將桶子斜舉,潑出去的井水冰涼,散成蛛網一般,那蘊著真氣的凌厲包圍在千鈞一髮之間羅網下大鳥,她往虛空之中做出收束網口的動作,大鳥應聲
墜下。
花念涵把得手的包裹往十夜鶯的方向一仍,臉上哼哼笑著把奪她簪子的大鳥拎在手上。
那大鳥還很沉,花念涵抱不太住,跟著一併跌坐地上。
衣上沾了塵土,負責洗衣服的十夜鶯臉色更糟了。
花念涵懷抱著那隻大鳥,它毛上一片水珠全部沾到花念涵衣上去,被奪簪、又弄溼衣服的花念涵故意用手梳亂它的毛,直把服帖的鳥毛全部梳亂成了一團毛球,才放了開去。
死裡逃生的大鳥低聲鳴叫著,跌跌撞撞地升空飛去,要回閣裡去告狀。
十夜鶯嘆了口氣,花念涵和傳訊的鳥群之間的樑子就是因為這樣幼稚的互動而結下的……
偏偏每次見到都有新的樑子產生,總有一天鳥群會故意傳錯訊息給花念涵,讓她狠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