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收服趙昱
經過一夜的考慮,我早早來到州府衙門,陳矽正在指揮下屬,整理卷軸,看來做事也夠勤勉,誰知道是不是做給我看的。
“太守,你總算肯過來看看了,陳矽說,經過我這十幾天的清點,如果沒算錯的話,下邳城內的錢糧還夠支取半月。”
“什麼,怎麼這麼少?”雖然我對此已有最壞的打算,但陳矽的話,還是令我心裡一涼。
“如果不是老朽在公臺府內還有些餘糧,不然只怕半月都撐不到了,陳矽嘆了口氣說:城破之後,富戶匠人,糧錢材草被曹操掠奪一空,唯一之計,只有精簡士兵。”
“精簡士兵?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盯著陳矽問道,鞠忠率領的新軍錢糧也是從這支出嗎?”
“這倒不是,陳矽說,新軍應該是錢糧充足,老朽說的只是下邳城維持侯成所部的物資。操練場上太守又救回了數百人的舊部,和死掉的侯成叛軍人數相抵,只多不少。這樣下去,估計很快就要坐吃山空。”
半個月,看來我得再想辦法,如果連飯都吃不飽,更沒有人願意當兵了。就算不發生操練場之變,侯成他們帶領那夥士兵吃飯也僅僅夠一個月的。
一個月後,就看作為太守的我和副守的侯成各顯神通了。難怪曹操放心把我留在下邳,就算你有本事招兵,也讓你們沒錢管飯,真是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
“陳大人用心了,既然錢糧不夠,我就派人去問丞相催要,我說,曹丞相既然掠去了大部,應該不會不給吧。”
“主,不,太守不會真的這麼想吧,薛丁趕過來正好聽到了對話,曹丞相如果真的有節餘,怎麼可能把城內的錢糧掠奪一空,只留下那麼一點。”
想到曹操臨行前,突然把曹氏兄弟和程昱及其所部調開,錢糧緊缺應該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薛將軍說的極是,陳矽笑著說,老朽到有一計,可以解決燃眉之急。”
“那還不快點,薛丁說,我倒要聽聽有啥好辦法。”
陳矽四處看看,微微一笑,說道,這事只能告訴太守一人。
“窮酸俗儒,整天就會搬弄是非!”薛丁看不慣陳矽的那套,罵了一句,轉頭出了衙門。
陳矽靠近我的耳朵小聲的說道:據我暗中檢視,鞠忠所帶新軍糧草豐盛,前次太守分配軍權,我看他似乎有所不滿,現在又和薛丁走的很近,只怕另有圖謀,太守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除去鞠忠,既掌軍權,又能渡過錢糧危機。
“不好吧,他可是夏侯將軍的嫡系,我白了陳珪一眼,我先想法籌集錢糧,實在不行,懇求他分撥些,再說了,畢竟他曾出手幫我,怎能忍心下手。”
“太守,事不宜遲,遲則生變,萬不可做婦人之仁,陳珪說,操練場之變,太守不記得了?
“陳大人的話我記下了,這裡的事情就全交給你了,至於對付新軍,萬萬不可取。”我抬腿跨出府衙門。
“太守大人,”陳矽還在後面喊著。
我不經意瞟了一眼,卻發現陳矽似乎閃過一絲奸笑。
你這個老小子,還真能想出些點子,我對鞠忠有些想法,他這就開始慫恿我,太會察言觀色了,以後要更加提防著。
如果他忠心,我敢大膽啟用,如果不忠心,加上鞠忠,那我等於在身邊埋了兩個定時炸彈。怎麼才能知道他們是不是真得忠誠?
想到了鞠忠,依照現在的情況,只有他是外人。我何不利用他來做個試驗,成功的話,要麼除去了大耳在我身邊安插的眼線,要麼使我有了忠誠的部下。兩個結果,對我來說都不錯。
“主公,迎面來了高順,靠近我低聲說,薛丁和鞠忠最近走的有些近,不知道是喜是憂。”
“這個我已經知道,到時候自有方法試探,蔭澤找我有什麼事情?”
“聽說主公來這裡了,我怕主公言語中被陳矽那老小子套出什麼,我特意前來看看,城內巡務有元康,也不用我多操心。”
“這個老小子剛才提議讓我除去鞠忠,我和高順邊走邊說,我有些納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除去鞠忠對他有什麼好處,高順警惕的看著四周,似乎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難道真的想為主公效力。”
“凡事無絕對,我說,你認為除去鞠忠對我們來說是福是禍?”
“這個,我真不是太清楚,高順搖了搖頭,不過我感覺陳矽似乎在幫我們。”
“這個事情再議,當前最著急的是錢糧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