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旺盛。
傅清玉一入天恩寺,遞上名帖。接帖的小和尚馬上飛奔著進去稟報新住持,也就是慧覺去了。
慧覺馬上迎了出來,把傅清玉讓進一個僻靜的偏房裡,低聲道:“傅司藥,你的訊息可靠嗎?薛女官真的就在懸空寺裡?那一天我們怎麼沒有發現呢?”
傅清玉的神色凝重:“其實老住持說的沒錯,我師父就藏身在懸空寺裡。只不過懸空寺裡的機關,除了老住持之外,沒有人知道。那一天,老住持本來想告訴我們的,只可惜,來不及了。”說到這,不由輕輕一嘆。
倘若那個老和尚能夠拼盡最後一口氣,告訴她這個秘密所在的話,也許她就不用擔心那麼多年,她的師父薛紅英,也不用受那麼多苦了。
“我帶你到後山的懸空寺去。”慧覺馬上道。
一路走去,被困那一晚的情景清晰地呈現在腦海之中,那種慘烈,是她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當然,她也會永遠記住天恩寺的寺僧為了維護她的師父的周全,死傷無數的恩情的……
走到鐵索橋的時候,慧覺扶著傅清玉,一借力,一下子從橋的這一頭躍到那一頭去了。
傅清玉走進懸空寺。這裡和那晚的情景一模一樣,一張床,幾個物件,極其簡單的擺設,只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裡,放著一個只有半米高的佛像。
傅清玉一看到那個佛像,馬上走了過去,在那個佛像的左肩上猛擊三下。只聽“吱呀”的聲音響起,佛像背後那扇牆居然緩緩朝後移去。慧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原來機關竟然在這裡”
“我們進去吧。”傅清玉與慧覺一進入,那扇牆竟然會自動關上了。
裡面是一條窄窄的通路,石壁的兩側有油燈,隱約可見前方有一個亮著燈的房間。
慧覺快步上前走去,一把推開那個房間的門。裡面,坐在床邊的一個老婦人馬上站了起來。
傅清玉久久地望著這個容顏憔悴的老婦人,一時之間,百感交集,竟然說不出話來。
那個老婦人也久久地望著傅清玉,雙目盈淚,叫道:“玉兒”
傅清玉趕忙快步上前,叫道:“師父”雙手扶著薛紅英瘦弱的肩膀,一時泣不成聲。
她記得年初的時候,她的恩師薛紅英還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沒想到,時隔將近一年的時候,今天再見到她的時候,竟然差點認不出她來了。
此刻的薛紅英,昔日一頭烏黑的青絲均已換成白得如雪的白髮,白晃晃的刺痛了傅清玉的眼睛。臉頰消瘦下去,露出高高的顴骨,兩眼佈滿血絲,顯然在這樣動盪流離的日子裡,根本不可能睡上一個安穩覺。再朝下看,一隻腳脖子纏著一些布條,有暗紅的血跡,看來受傷也有一些日子了。
“師父,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傅清玉的眼淚瞬時流了下來。她把薛紅英扶到床上坐著,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藥粉,“師父,我先幫你換藥吧。”
“好孩子,這個時候可不是哭的時候。”薛紅英伸出手來,阻止傅清玉給自己換藥,抬頭看看慧覺,“你就是這天恩寺的新住持吧,老住持……唉,都是老婆子的錯……。”
慧覺忙擺手道:“薛女官可千萬不要這麼說,師父說了,要我們全天恩寺的僧人保護薛女官的安全的”
“大恩不言謝,但老婆子我會一輩子記住你們的恩德的。”薛紅英想了想道,“小和尚,你可否先出去一下,我有幾句話要對我的徒兒說……”
傅清玉忙道:“師父,慧覺是我們的人……”
慧覺笑了一笑:“你們師徒先說說話,我到外面給你們把風。”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薛紅英與傅清玉的這一次說話進行了約半個時辰,傅清玉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驚愕。最後,薛紅英沉重道:“玉兒,千萬要記住為師的話,放那個趙旭一馬,無論什麼時候,一定要保全這個秘密,不然的話,為師的一生清譽毀掉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要毀掉的是……”
傅清玉還沉浸在震驚當中,聽到薛紅英這麼一說,忙道:“師父請放心,玉兒答應師父,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為師當年鑄下的錯事,沒想到這麼多年後,竟然給你帶來這麼多的麻煩……”薛紅英悔不當初,“要知道這件事情會害了我最疼愛的徒弟,我當初就不應該……”
傅清玉忙道:“師父何須自責?想當年師父也是身不由己,情有可原。師父請放心,玉兒一定不會忘記師父的重託,一定會保守秘密,讓師兄走上正途的”
薛紅英的臉色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