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破壞你的好事而取消你的約會,也完全沒必要給我潑髒水吧?”
墨紀瞪大了眼:“你說什麼?什麼叫‘我的好事’?什麼叫‘取消我的約會?’”
夜凰一歪腦袋:“裝什麼啊,你那紙條我是看了,可也不算偷看啊今早上我上馬車的時候,那紙條就在車裡的好不好,我好奇就看了,看完以後就更好奇了唄我好奇這是誰約了你,好奇你們要做什麼,但我也不好問啊,結果你自己和我說起了竹根衚衕,我便很識時務的故意稱肚子痛,要去衚衕口上瞧,也是給你赴約的機會,可你卻把我丟在相近的那家席簾店,結果我啥也看不到不說,還不敢耽誤你的約會,在裡面磨嘰了好半天呢不過老天幫我,那席簾店內卻有一堆東西堆在牆角處,我就爬上去,過去看看唄,可誰知道,沒看到你,就看到一個戲子和人打架,刀光劍影的好嚇人,我就趕緊回來了,下來的時候還不小心摔了一跤呢”
“是嗎?”墨紀的眉再次糾結在一起:“你這丫頭信口雌黃,竟說那紙團是給我的好好,既是給我的,那為何紙團收在你身?我可是親眼看著它是從你身上掉落下來的這又怎麼解釋”
夜凰聞言腦海裡忽而飄過他在車廂內故意問那紙團的事,如今再聽他這般提及衚衕與時間,她已經判斷出來,自己那紙團只有兩個可能被他知情,一個是這個紙團就是他丟的,再一個,就是在假裝肚子疼時,他就已經知道了那紙團的存在。
沒事丟一個紙團來試探自家老婆,他應該沒那麼神經;而當時就能知道那紙團的存在,必然是紙團在這之前已經掉落,紙團是收在袖袋裡的,她唯一動過袖子的舉動,就是拿帕子擦嘴“愣什麼,說話啊?啞口無言了吧”墨紀居高臨下的表示自己的勝利,夜凰卻抬手摳了下腦門:“啞口無言我倒不至於,我只是在想一個事。”
“事?我看你是想怎麼自圓其說吧”
“那倒不是,我其實想的是,你這人到底有多小心眼”夜凰說著做出一個無奈的動作:“我當時才看完紙條,你就回來了,我哪裡好扔回去,只好放在袖袋裡,中間你說我吃東西弄髒了嘴,還給我遞了帕子,我卻沒用你的,用了自己的,就是想趁機把紙團還回去,然後我道肚子疼就離了車,不就是讓你看到紙團去約會嘛,我一番苦心成全你,你卻不領情,事後還拿紙團來試探我,問我那是什麼,我只好說了句假話把東西給扔了,免得你覺得我知道你和人約會,而心中不快,卻不想,你這人還真是小心眼一個,心裡盤算出我知道了,就非要給我扣一盆汙水,拜託,我現在可是你妻子,再是掛名的,那也是你妻子不是?你非要把我弄得髒兮兮的才滿意不成?這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墨紀盯著夜凰,他唇微張,臉上也有些似笑似怒的神情,但他沒說一個字,也沒做什麼別的舉動,就這麼盯著夜凰,盯得夜凰都在回味自己的言語有沒紕漏需要補洞的時候,墨紀忽而壓低了身子,臉頰停留在距離夜凰面部只有三厘米處,慢慢地說到:“交易以誠信為本,若你連一個‘信’字都做不到,可沒和我交易的資格”
夜凰當即瞪眼:“墨紀,你別太過分我夜凰坦坦蕩蕩沒做什麼對你不起的事,你少來汙我,更別拿這個交易來脅迫我虧你還是個大男人,虧我養父還說你有為,就這麼有為的一個男人,一個大我一輪有餘的男人,威脅一個只有十四,威脅一個還未及笄的女子,你丟人不丟人”夜凰說著眼眶裡就已經濛濛一片,泛著眼淚花子,鼻翼裡也是委屈的哭腔。
只是眼淚已上湧,但無破眶之淚,而夜凰咬著唇一副委屈萬分又寧死不屈的表情,當即把墨紀弄得臉上閃過紅白,最後人一扭頭直了身,也不再做人形桎梏困著夜凰了。
“那個……”墨紀的聲音有點發幹:“你少拿哭來裝可憐,你說我冤枉你,我且問你,剛才為何人不在屋裡,這大半夜的站在門口望著西院牆做什麼?你可別告訴我,你在看月亮,還看的臉紅一片”
夜凰一愣,伸手就摸了臉,她先前想著心中的事,自是動了情,也悸動了心的,臉紅紅的關門進來就迎上墨紀,想來他也是看了個真切。
“我剛才臉紅了?”夜凰出口詢問,墨紀回頭掃了她一眼,看到她另外一隻手正擦眼角,當即伸手往自己的衣袖裡一摸,摸出了帕子丟給了夜凰:“屋內點著燈,我的雙眼也無疾。”說罷就轉了過去。
夜凰捏著帕子裝模作樣的擦了下眼角,心道:眼淚果然是好武器啊,只可惜這東西不能多用啊擦了自己使勁瞪眼並掐肉才疼出的眼淚,她坐了起來,將帕子丟回給墨紀:“剛才你妹子黛娘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