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看向了墨紀,因為這個二十八歲的鰥夫就是她始料未及的,就是她人生這條路上忽然出現的一個大坑……她努力的活著,在養父的關愛,付世子的遺憾,羅賤人的得意中,淬不及防的掉了進去。
有得就有失,她只能用這個來安慰自己……
內心還在糾結著這種纏繞成團的情緒,眼神卻已經掃了過去,卻未料,墨紀竟已站在她的身前凝眉看著她,驚得她本能的僵了一下,卻聽到墨紀低低的言語:“你說的對,衣食無憂是不能等於幸福的人生,但是,若然衣食無靠,人生必不幸福”
夜凰抽了下嘴角,沉默了。
因為墨紀說的沒錯,這是個誰都懂的道理,所以她無力反駁,但是在她的內心,卻有低低的輕喚:縱然如此我也想嫁給一個我愛的人,誰又不渴望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呢?
無言的轉身,她不管墨紀在自己的身邊,只低著頭在角櫃裡翻找,此刻她腦海裡是藍颯那句我會守護你在不斷的重複,並聲響放大,轟得她腦袋都有些疼了起來。
“你到底在找什麼?”墨紀忽然的一句問話,似在腦袋裡敲了鍾,咣的一下,那種轟炸安靜了,靜的讓夜凰都有點恍惚:“我,我在找東西。”
“我知道你找東西,可是你要找什麼?這是喜院,陸媽媽只搬過來一部分你的衣物和用品,你要的東西,未必在這裡。”墨紀說著人往前兩步也到了角櫃邊:“要找什麼?我幫你”
夜凰眨眨眼:“我,我找,被褥。”
“被褥?”墨紀一愣:“這天雖然還不熱,但是也不冷,難道你覺得被褥薄了?”
夜凰掃了墨紀一眼,低著頭說到:“我找被褥,給你打地鋪……”說著她又猛抬了頭:“咱們說好的,你睡地上”
墨紀看著夜凰臉上還有些僵色,但是他也只頓了大約三秒便點了頭:“好”說罷自己伸了手從角櫃下面去抽,很快他抽了兩床鋪蓋出來,又扯了一張床單,便快步走到了床邊,把它們往地上鋪。
夜凰瞧看著墨紀鋪地鋪的背影,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動手掩上櫃子後,便走了過去:“我幫你”
“不用”墨紀說著已經把一床被褥當鋪的鋪好了一半。
夜凰見他這般模樣,翻了個白眼,閃到了一邊。那墨紀鋪好被褥時,眼掃到夜凰站在自己身後,便說到:“發什麼愣,上、床,睡覺”
夜凰一撇嘴,蹭到了床角,脫了鞋子後,就趕緊的鑽到了床上,再看看墨紀已經開始自解外袍,她趕緊的伸手把床帳給放了下來,遮擋彼此的視線。
床帳乃是紗帳,大紅色的那種喜帳,周邊是繡著龍鳳呈祥圖案的,所以這視線遮擋的效果屬於朦朧級的,全然看不見不會,但想看清楚也有難度,朦朦朧朧的倒也藉著光線,她能看清墨紀的舉動。
他脫了外衣掛好後,便脫鞋襪坐上了地鋪,但下一秒他沒躺下,反而衝著床帳一動不動。
這傢伙不會是個色狼,打算看我脫衣吧?
夜凰開始腹誹,不過作為一個現代穿越者,穿著肚兜都能當吊帶,她有啥好怕的,於是,她一笑後,便動手開始解脫起衣服來,只是這穿脫的動作,她有意的放慢了許多,甚至故意的撩發等等,極盡可能的搔首弄姿起來,心中幻想著這個色狼大叔在帳外,兩眼冒著猥瑣的光,唇角掛著可恥的哈喇子這樣的場景。
只是……
“把枕頭給我”墨紀在帳外說了一句,夜凰那香肩半露的姿態就僵了一下,下一秒,無趣的她,也不管什麼造型了,動手抓了一個枕頭,就從床帳下遞了出去。
墨紀接過後,一放,這人就躺倒休息了,很明顯對她的帳內朦朧脫衣、秀毫無半點興趣。
夜凰兩下脫除了衣服,也就躺倒休息,但躺下後,她又覺得彆扭:這件被興師問罪的事,就這麼完結了嗎?
不安的扭頭支起,她看著朦朧感的床下,心裡嘀咕著這有些詭異,轉了眼之後,她開了口:“大叔?”
“嗯?”帳外是個簡單的應答。
“那個……”夜凰舔了下唇:“你為什麼要裝醉?”墨紀對她的興師問罪可以結束,但是她卻需要一個答案,若酒是假醉,那她的秘術怎麼會失效?當然她不會指望墨紀能直接告訴她答案,但相信拐彎抹角的,她還是能挖出點線索來。
墨紀很安靜的沒做聲,夜凰肘著腦袋等了一會,大約三分鐘後還沒有應答,夜凰心想墨紀是不打算告訴她了,便悻悻的躺好,剛把被窩掖好,就聽到了墨紀的聲音:“其實我也不是想裝醉,而是那酒真的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