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指頭長短:“這是你的對嗎?春兒”
春兒睜大眼睛“是,可怎麼在你哪裡?”
夜凰嘆了口氣:“兒是孃的心頭肉啊我能把那天夜裡的事說出來,你覺得會是誰告訴我的?”
春兒立刻看向了她娘:“娘,你,你告訴了嬸孃?”
斐素心點了頭:“是,你嬸孃已經發現了你爹的死因,我,我不想你出事,就去找你嬸孃說是我害的你爹,可是,可是……”
“可是我告訴她,我知道有你的參與”
春兒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屋內的人也紛紛看向夜凰,就連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的墨言也看向了夜凰,眼裡滿是疑問。
“在切口創口之前,我看到了兩個創面,一個就是尖細的創面,一個就是木屑的扇形創面,當時我就判斷處傷口並非一次創傷但是為什麼兩個創口疊在一起?而且那麼細的創口有多深呢?我便仔細的檢視了下,當時創口沒切開,我看不到韌帶的情形,可是憑藉創面血肉的顏色,我確定有凝血的現象出現,這說明一個問題,創口並不深,傷害並不大當時我就在想到底是怎樣的兇手,既然要刺,為何不刺的深點?我就想啊想,想到了兩個可能,一個是她是一時衝動的決定,當刺下去後,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刺了一半就停手了,還有一種就是她根本沒有足夠的力氣再刺的深下去”
夜凰說到此處,春兒的眼已經睜的圓溜溜的看著夜凰,似是見鬼了一般。
“當時我就這麼想的,可等到傷口切開,我再看這個創面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還多一個可能,那一刺刺到了韌帶”夜凰當下走到屍體邊,抽手從頭上拔下簪子用來撥開創口:“那白色的韌帶就同一個筋一樣,充滿了韌性,春兒一時衝動紮了下去,在刺入之時驚覺不對,加之簪子尖戳到了韌帶收到阻力後,春兒就不敢戳下去了,同時她也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便嚇得出聲倒地,卻不料自己的孃親進了來撞見,她是一面害怕又一面想保護自己的孃親,她在掙扎,豈料她的孃親也在掙扎,一面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一面是虐待自己的丈夫,衡量之下,她決定保護女兒便想抗下來,但卻發現,女兒傻乎乎的竟用了她自己頭上的短簪,因為太小太短又是一根簡單的簪子並不重,這短簪竟然就紮在了自己丈夫的脖子上,並未掉下來不說,更沒滲出血來”
夜凰說著把那把短簪放在了屍體邊:“大嫂一時驚駭下,便出手試探大爺是否死掉,卻發現他還活著,不但活得還醉死一般,連痛覺都無,更驚訝的是綴紅睡的也很熟毫無感覺,她們兩人在屋中的對話,她好似聽不見一樣便急的問春兒她還做了什麼,春兒沒回答大嫂她做了什麼,只說,兩人一時不會醒”
“當時情急,大嫂雖然覺得奇怪,卻不敢耗在那裡,慌亂中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木屑便眼珠子一轉有了法子,她決定掩蓋女兒做了糊塗事,就讓大爺變成自己醉酒不慎落地而被刺但是想法很好,可大嫂卻怕大爺被自己推到地上後會摔醒,眼掃到綴紅床上有一張用來踮腿的厚被褥就拿了來鋪到地上,就要把大爺弄起來推下去,但在搬大爺身子的時候,她發現大爺的身子很沉,她竟然撈不起來即便是和春兒費盡弄起來,卻擔心在這過程中碰到那短簪,而不得不放棄”
“於是她想叫人幫忙,可是能叫誰呢?她怎敢讓更多的人知道一時竟不知怎麼辦才好,但她畢竟是太守之女,忽而想起他爹曾經斷過的一個案子裡,有兩個弱質女流如何移走一具魁梧屍體的法子,便叫春兒幫忙,兩人用燭臺將大爺的腋下抵住一起使力,便輕鬆將大爺弄的坐起不說,更撐著她的身子將其放倒在地上的床褥上,而後匆匆抽走床褥塞回床上,大嫂便把春兒拉開,自己將短簪拔了出來,短簪一離開創口,血液就流了出來,大嫂便順手把身邊的一個木屑拿起嚮往裡塞,可那只是一個小口怎麼可能塞的進去,慌亂下,大嫂用燭臺把木屑給砸了進去,但畢竟心虛,且只是希望做成一個假象,並不想害死大爺,便只是砸了一下發現木屑沒掉下來,就趕緊停了手,匆匆擦淨燭臺後,就拉著春兒掃看了下屋裡沒大問題後就走了”夜凰說著看向斐素心:“她希冀著早上起來大爺會認為是自己喝醉了摔到了自己受了傷,可不料早上醒來卻聽見大爺已經死了,而且是一地的血泊”。
第一百八十二章煽動
當夜凰說完那夜發生的事情時,屋內的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一個個看著她,仿若她當時就是在場的一位一般,因為她說的清晰無比。
“你,你……”墨言已經激動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而此時綴紅卻已經開了口:“弄了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