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將去波蘭。”
“您要去探訪集中營?”秦恬搖頭,“先生,不可能的,我去過波蘭,我瞭解那兒。而且,您就算要去,您認為會有除了我之外更好的翻譯嗎?”
巴維埃先生嚴肅的瞪了眼秦恬:“媞安,你的翻譯並不專業,所以別輕易自滿,比你好的翻譯多了去了。”
秦恬“……”
“明早我就出發,剛才我聯絡了總部,他們會聯絡波蘭的翻譯,現在,回去吧。”
秦恬一口氣上不來:“先生!您帶我來,給我看照片,告訴我他們的事情,告訴我危險,然後就說,小姑娘你可以滾了,您是什麼意思?我的人生才開始,您的人生就不是人生了?您這樣做,就好像我怕了什麼似的,讓我情何以堪?要論危險,我經歷了閃電戰,我經歷了波蘭和法國最危險的時候,我甚至逃難過,你從哪裡看出來我該像溫室的花一樣被嬌養著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帶上我!”秦恬往前一步,義正言辭,“我受夠了學語言,你讓我一個不懂匈牙利語的翻譯在這兒做什麼?除了你,還有誰需要我?”
“可是……”
“沒有可是!人不都是培養出來的嗎,您不帶著我,怎麼就知道我不行呢?”
巴維埃先生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我就是知道你不願意,才帶你來看。”
“但是先生您忘了,我本質是中國人,我的同胞在遠東戰場拼死抵抗日本的侵略,您告訴我兩位被日本人殺害的前輩的故事,只會讓我更想做些什麼。”秦恬笑起來,眼睛卻酸酸的,“您還忘了當初工作調派單上寫的地點了,我敢來東歐,就沒想過苟且偷生。”
巴維埃先生嘆了口氣,然後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