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我對待那些鄉黨委書記一樣!官大一級壓死人,權哪!權哪!難怪林彪這傢伙說‘有了權就有了一切’!”

“他拎你幹什麼?”

“他們定是掌握了我什麼把柄了,否則……”尤濱建霜打茄子似的低下頭。

“那現在得想辦法對付他們呀!”

“看樣子我是被盯上了!所以我連夜回來。”他驚慌地看著妻子:“那些存款單子趕快轉移,還有那些首飾,明天速速轉移!”

“趕快搬兵,難道就這樣束手就擒?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我爸,這次看來要到省裡找人了!”孫玉娟說。

“這個管也平絕不是一個你們想象的平常人,要三思而後行,否則將會弄巧成拙!”

“我不信,他難道不是吃五穀雜糧長的?”

“你們女人阿!”他長長嘆了口氣又接著說:“你要看他那樣子,太平常了,正因為這樣他才是一個大智若愚的人。他幹什麼事都似乎極平常,但又似乎都不是常人的行為!他不僅自己上任奇怪,連任免縣委書記也讓人摸不著頭腦。他連一句官腔也沒有,像拉家常一樣,卻把各人搞得很緊張。”

“其實他就是為了出名,為了往上爬撈資本,不過變了花樣罷了!你別不打自招,像你這樣還能幹什麼大事?新官上任三把火。”孫玉娟說。

尤濱建覺得老婆說的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竭力平靜一下自己的情緒,然而總是心神不寧,也許是上午受了驚嚇!他恰似一隻驚弓之鳥,心裡總是像偷了東西似的。他沒有脫衣服,靠在床頭,閉上眼睛,疲憊的雙眼不停地跳動著。他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你有一個表弟不是在市紀委嗎?”

“是啊!仇壽祿,你不是見過幾次嗎?幹嘛?”

尤濱建欠了欠身子,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中華香菸,點著後猛抽一口說:“市紀委去了一幫人,不知他去了沒有?不管去沒去,都要想辦法和他聯絡上。要在專案組裡搞個內線人物,以掌握他們的動向。”

“誰知道!據說市紀委、市檢察院、市審計局、市公安局去了有幾十個人,把縣水利局招待所全部包下來了。看樣子管也平時要拿沂南縣開刀了!”

“誰當縣委書記了?”

“蘭曉平,原來那個團市委書記,後來在市工商局當副局長,去年競爭局長時,因為和市婦聯的江淼男女關係問題,沒有當上局長。不知道和管也平是什麼關係?讓他出任縣委書記了!”尤濱建說。

“肯定省裡的關係了!稍微有點關係,下點毛毛雨,比你忙一輩子都強。趕快動腦筋,只要能沒上關係,三萬五萬,就是十萬我們也幹!”孫玉娟興奮地說。

尤濱建搖搖頭,長嘆一聲說:“你太天真了,錢對管也平來說,怕是行不通的。”

“我不信,那蘭曉平怎麼一下子就能當縣委書記了?他憑什麼?還有男女關係呢?這不明擺著的嗎!”

尤濱建不再和妻子爭辯什麼了,他到底睡沒睡?不知道,妻子輕輕地拉過毛巾被,蓋在他身上。

已經是後半夜了,經過一場意外的驚嚇又經過複雜的思想鬥爭,現在睡到床上,他的大腦還處在極度興奮之中。心臟無法平靜地狂跳著。他竭力想睡一會,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一陣恍惚。眼前一隻兇猛的野狗朝他撲過來,驚恐中睜開眼,這樣算是逃過了兇狗的牙齒。他鬆了口氣,又進人恍惚狀態。可是現在,他正在一處很怪、很陰沉的地方。是深谷中一處樹林裡,再不然就是在一個山洞裡,或是一處高山中狹窄的峽谷裡。那兒有一條路,直逼出去,起初好像是一條很好的路。可是,他愈是沿著這條路往前走,就愈覺得狹窄,愈走愈窄,也愈黑。到後來,這條路就根本找不到了。接著他回過頭,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回頭的路,只看到背後是一大堆蛇。起初還以為只是一堆短樹枝,再~細看,上面只看見至少有20來條毒蛇猙獰的頭,叉形的舌頭,瑪瑙色的眼睛。他馬上轉過身來,可是前面有一隻有角的兇猛的野獸——身子非常大——走動的時候矮樹都能踩在他的腳底下——把他這前進的路阻住了。在這種絕望的情形下,他嚇得大叫起來。可是怎麼也喊不出聲來,覺得喉嚨裡被卡住似的,他急得全身是汗,好不容易才從舌根發出一點嘶啞的聲音。

妻子在睡夢中覺得屋子裡像是老鼠在打架,那“嘰嘰嘰”的叫聲並沒把她吵醒,接著又像殺雞時發出的哀鳴,她驚醒了。才知道是從丈夫嘴裡發出的聲音,他做噩夢了!

她輕輕地推推丈夫,低聲說:“醒醒……”

他驚慌地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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