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最快也要到中午才會想吃東西。其他人應該也一樣。我們回房就寢時都喝得酩酊大醉了。”
“想必是。”
蕾蒂眯起眼睛。“你跟平時一樣大清早就起來了?”
“我向來早起。”愛瑪喃喃道。“我很清楚你認為早晨不會有什麼趣事發生,但我們有些人就是喜歡早晨。”
她沒有必要向蕾蒂說明失眠使她比平時起得更早。說也奇怪,令她難以成眠的原因不是擔心柯契敦會認出她,而是昨天深夜與施迪生的邂逅。這一點確實不同以往;以前她失眠都是因為財務困境。跟不確定的未來相比,施迪生絕對有意思多了。
愛瑪清清喉嚨。“昨晚我在樓梯上跟施先生聊了幾句,他是位很有意思的紳士。”
“啊,金錢能使任何男人變得有意思。”蕾蒂興致勃勃地說。“施迪生有足夠的錢使他變得分外迷人。”
愛瑪小心翼翼地探究。“我猜是投資吧!”
“沒錯。他出生時名下沒有半毛錢,因為他是私生子。他的父親是艾家少爺,母親是某個不夠聰明的家庭教師。”
“原來如此。”
“艾夫人始終沒有原諒她的孫子。”
“身為私生子又不是施先生的錯。”
蕾蒂扮個鬼臉。“薇麗恐怕不會信服。每次看到他,她都必須面對兒子維禮在完成傳宗接代的使命前就騎馬跌斷頸子的事實。要知道,那令她很不好受。”
“你是說她把對兒子的怒氣轉移到孫子身上?”
“大概吧!維禮在死前不僅沒有生下一兒半女,還在牌桌上輸到傾家蕩產。”
“聽來艾維禮至少還有『一路走來,始終如一』這個美德。”
“的確。他把艾家的臉都丟盡了。總而言之,施迪生大約在那時帶著大筆財富返國,他替艾家償清債務,使薇麗免於破產。她自然也無法原諒他那樣做。”
愛瑪揚起眉毛。“但我敢打賭那並沒有阻止她收下錢。”
“當然沒有。薇麗可不是笨蛋。我們雖然不曾是密友,但好歹也算是點頭之交。維禮死後,她就很少在社交界活動,除了偶爾到戲院看戲外,幾乎是足不出戶。”
“她的孫子顯然比較喜歡出入社交界。”
“其實不然。”蕾蒂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倫敦的女主人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