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按照梅夫人的要求,喝她的特製茶和玩紙牌遊戲。”
愛瑪噘起嘴。“茶非喝不可嗎?”
“只需要喝一點點,讓她相信你有喝就行了。”
愛瑪嘆口氣。“恕我無禮,但可不可以請你說明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直視她的眼睛。“我有理由相信蘭妲認為她正在用她的藥水對你進行某種實驗。”
“實驗?”愛瑪伸手按住胃部,噁心感又開始作祟。“那個難喝的茶是某種毒藥?”
“我向你保證,沒有理由認為它會對你造成傷害。”
她眯起眼睛。“那麼它到底會對我怎麼樣?”
“根據傳說——”
“傳說?”
“只不過是神秘學的無稽之談。”他連忙說道。“我告訴過你我在替友人找尋一件失竊的物品。那是一本古書,來自遙遠的梵薩嘉拉島上的園圃寺。它被園圃寺的僧侶通稱為『秘笈』。”
“梵薩嘉拉島。”愛瑪眉頭微蹙。“聽過。”
“佩服。很少人聽過那個島。”
“我的祖母很喜歡研究地理。”
“我的那位友人就是幾年前發現梵薩嘉拉島的羅義泰,他來日無多了。”
她端詳著他的臉。他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察覺到他心中的悲傷,這一點令他感到不安。他必須提防愛瑪異常敏銳的觀察力,迪生告訴自己。
“很遺憾。”她喃喃道。
“羅老最後的心願就是找到那本失竊的古書,把它還給梵薩嘉拉島的僧侶。”他猶豫一下。“他感到內疚。”
“為什麼?”
“他覺得要不是他發現了梵薩嘉拉島,使它在歐洲聲名大噪,就不會有外人前往那座偏遠的小島,更不會有竊賊去那裡盜取它最重要的寶物。”
“他知不知道是誰偷走了那本古書?”
“不知道。但謠傳那個賊把秘笈帶去義大利,賣給了—個名叫藍法瑞的人。那個謠言有其可信性,因為秘笈裡的秘方是用一種古代文字寫成的,而藍法瑞生前是少數有可能解讀那種文字的學者之一。”
“生前?”愛瑪問。
“他在羅馬的寓所發生火災,他不幸葬身火窟。”
“關於那個神秘學的傳說——”
“我說過,完全是無稽之談。但根據傳說,那種藥水能強化女性天生的直覺而預知紙牌的翻轉。”
“女性的直覺?”
他點頭。“據僧侶說,它只對女性有效,但不是所有的女性,只有極少數原本就具有高度直覺的女性。”
“因此需要做實驗?”
“是的。”迪生在背後反握雙手。“那種藥水顯然對蘭妲無效。這並不令人驚訝,因為它很可能對任何人都無效。但她顯然還不死心地在拿你們做實驗,她可能在找尋同謀。”
“同謀。”愛瑪緩緩重複。“聽來她不安好心。”
“如果她認為藥水能使人看穿紙牌,那麼她很可能會想在牌桌作弊。”
“上流社會每週在牌桌上的賭注都是天文數字。”
“沒錯。”她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但你說那種藥水只是古書上的傳說。你為什麼要找尋它?”
“只要找到擁有藥水配方的人,就有可能找到偷竊秘笈的賊。”
“我懂了。但如果藥水不靈——”
“我非常確定藥水本身並無功用,但許多人會為了得到他們認為很有價值的東西而冒極大的風險。這該死的秘方已經使不少人送命了,最近的一位受害者是倫敦的一名藥師。”
她驚駭地瞪大眼睛。“因為他喝下了藥水嗎?”
他搖搖頭。“我認為他是被他的顧客殺害的,那人向他購買了秘方中的特殊藥材。”
她皺起眉頭。“你知道秘方的成分?”
“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些藥材都是梵薩嘉拉島的稀有特產。倫敦只有少數幾家藥材店出售梵薩嘉拉藥材。羅老跟那些藥師打過招呼,如果有人想要購買,就立刻通知他。”
“原來如此。其中一個藥師通知說他出售了一些稀有藥材?”
“是的。羅老病得太重,無法出門。所以信一送到,我立刻去找那個藥師。但我慢了一步,他已經慘遭毒手。他在斷氣前告訴我購買藥材的人打算參加在魏家堡舉行的宴會。”
“天啊!”愛瑪驚呼。“你認為蘭妲殺害了藥師?”
“如果秘方為她所有,那麼她極可能就是殺害藥師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