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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如此高超能力的人,就算放在聯邦精銳部隊裡,也稱得上是一等一的射手了,這個面龐表情始終保持著剛毅冷靜的年輕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來頭?譚明易一邊琢磨著這個問題,一邊死死地注視著前方,他實在有些不相信,狄長離真能就這樣輕易地打中敵人。
遠處的半空中,突然爆起了一團火焰,旋即,一聲微弱的沉悶爆炸聲隨風送入耳內。真的打中了?譚明易不敢置信地張大了嘴。
“著陸前進。”
因為一輛僚車被狙擊手擊中發生爆炸,車上兩名乘員未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就被炸得隕石般墜落下去,一頭栽在堅硬的亂石堆中,摔得血肉橫飛。其餘的摩托飛車慌亂散開佇列,沃爾斯基怒吼著傳下命令,一張褐色的面孔跡近發黑。
還未正式交火,已方就喪失了兩名成員,這完全是因為指揮錯誤所造成的損失,降下地面後,沃爾斯基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深刻地進行自我檢討。
前面的幾天當中,沃爾斯基被羅密歐的疑敵之計所迷惑,對老對手鄭陽一反常態的行事風格大惑不解,一直在猜測對方究竟有著什麼陰謀,不顧手下的勸說請求,始終按兵不動只緊跟在後面觀察分析。直到對方車隊距莫奈礦點只剩下了半天的路程,沃爾斯基才突然醒悟到,自己極有可能是中了對方特意針對自身過於穩重的性格所設的詭計。
這種詭計其實很簡單,但是也非常的奏效。
敵方車隊抵達目的地只剩下半天路程,而已方的攻擊時機也被侷限在這半天之內了,發覺到這個事實之後,沃爾斯基出離的憤怒,率領手下火速追趕上去,要以最暴烈的手段狠狠地打擊摧毀敵人,洗雪從未有過的莫大恥辱。怒火使得沃爾斯基失去了一貫的穩健,為了能儘快攻擊到敵人,他下令儘量飛近敵方的車隊,就是這一時的衝動,讓他付出了痛心的代價。
不過,兩名手下的犧牲,也讓沃爾斯基恢復了原有的清醒理智,甚至於在腦海裡,閃過了放棄這次行動就此撤退的念頭。畢竟,最佳的攻擊時機都在前面的幾天裡白白浪費掉了,已方已經沒有多少優勢可言,就連手下計程車氣,也已然不復最初追擊時的高昂,如果就這樣發動攻擊,跟雙方進行一場明面上的攻堅戰沒有什麼兩樣了,勝負實在難測。
但撤退的念頭也僅僅只是在沃爾斯基的腦子裡閃過罷了,若真未發一槍一彈,就這麼帶著兩死一傷的“戰績”回去卡拉斯城,沃爾斯基不知道將如何面對密列西耶夫的雷霆之怒,即便因為以往的功勞幸運逃脫嚴酷的懲罰,自己在密列西耶夫心中的地位也必定會降到最低點,從而被他人所取代。
所以,即使明知道強行攻擊很可能落個兩敗俱傷的局面,已無選擇餘地的沃爾斯基亦只有兵行險著孤注一擲了。
落下地面後,沃爾斯基率眾棄車步行,奔到一個小丘陵後,示意眾手下啟動了復離鎧和復疊甲,安排人手迂迴到兩側對敵人進行火力壓制,同時命人登上丘陵頂部,迅速取出各種元件架起一座活動簡易迫擊臺。
鄭陽在望遠鏡中看得清楚,面色不由得一變,咒罵道:“沃爾斯基這混蛋今天是當真想跟老子拼個你死我活了,孃的,拼就拼,老子這麼多年來可沒怵過你一分。”扭頭大喝道:“大夥兒快把裝甲防護開到最高,架炮。”
留在底下的幾名漢子高聲應令,跳上一輛車,開啟車廂頂,亦升起一座膛口黑洞洞的迫擊臺,飛快填充入幾枚亮鋥鋥的炮彈。
鐵木勒見勢不對,亦連忙招呼羅密歐和青剎將這次在卡拉斯城買來的復離鎧開啟為戰鬥形態,縮到一塊巨石下面,等全身鎧化後,納悶地道:“奶奶的,不會這麼誇張吧?真要對轟上那麼幾炮,動靜鬧得太大,軍方可不會睜隻眼閉隻眼了,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鐵會長不用擔心。”鄭陽解釋道:“沃爾斯基那邊和我們一樣填裝的都是震眩彈,沒有觸及到軍方的底線,不會招來軍方的干涉。”
鐵木勒這才釋然,正待還要再說些什麼,一陣尖利至極的刺耳嘯聲驟然破空傳至,趕緊全力提起原力抵抗。
“轟轟轟轟……”
幾枚震眩彈次第炸開,就像惡魔的暴烈嚎叫,在地面上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強烈氣波,挾著迸起的塵土,如怒海中的狂濤般,洶湧澎湃地向四周輻射開來。
第三十二章 獨槍阻敵
雖然震眩彈肆虐的時間並不長,鐵木勒在腦海裡卻是感覺不知過去了多久,暈暈乎乎地撐起身,耳內嗡嗡嗡嗡響個不停,眼前更是一陣陣地發黑,心臟瘋狂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