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將兗州和青州,暫且放在一邊。
就在荀諶尋思之際,袁紹已轉向尚未表態的辛毗,沮授和田豐三人,用意十分明顯,正是想要聽聽他們的意見。
辛毗微微欠身,恭敬道;“主公高見,河內,位於鄴城郊外,其勢,猶同於高懸於關中之上的西涼,呂布屯重兵於河內,不撥,鄴城何安?”
這話說得很是理所當然,慷慨激揚,袁紹連連點頭,轉向沮授和田豐。
如今眾人之中,也就他們兩個始終沉默著,未發一言。
沮授亦是微微欠身,答道:“主公,授以為,此時出兵河內,並非妥當之舉……”
袁紹臉色微變,雙眉微皺,可他有此反應,也只是一瞬間的事而已,當即臉色如常,沒有出聲阻止沮授,而是繼續看著他,似是在鼓勵他繼續大膽說下去。
田豐就坐在沮授旁邊,對主公袁紹的臉色微妙變化,捕捉得清清楚楚,不由在心裡為好友沮授捏了一把汗,可當他轉頭看向沮授時,見他受到主公袁紹的鼓勵,精神大振,聲音也都提高了少許
“河內毗鄰鄴城不假,可並不可以西涼對關中而喻之,從河內攻魏郡,或從魏郡攻河內,皆無險可守,故而呂布屯兵於河內,致令鄴城難安,鄴城亦屯有重兵,其實也令河內難安。”
沮授停頓片刻,吸口氣,接著道:“其二,呂布擁立弘農王,重立天子朝堂於長安,蔡邕,楊彪,劉虞,皆德高望重之士,如若弘農王和太后非實,他們實難助呂布欺瞞天下,故而天下認可朝廷,亦非不可能之事,此時出兵河內,難佔大義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