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多了無數褶皺一樣,由平坦變得起伏起來。
而在曼柏以東,則是雲中郡的沙南和箕陵兩城,分別扼守於大河兩岸,順大河而下,則是定襄郡的桐過,以及武成和駱縣兩城。
故而徐庶的打算,就是先取曼柏,而後大軍東去,取沙南和箕陵兩城,再攻入定襄,配合自雁門而來的張遼大軍,前後夾擊,拿下定襄郡。
大軍一出美稷,斥候就散佈在大軍前後左右五十里的範圍,就像是撒開的一張大網,一有風吹草動,位於網中央的徐庶就能馬上獲悉,足夠時間做出必要的反應。
如此謹慎小心,正是在出兵之前,呂布已經大致打探清楚,拓跋鮮卑十部,能夠聚集起來的精騎,總數超過萬騎,要是拓跋鮮卑集中兵力,以三路大軍合起來不過區區七千精騎的兵力,車弩在倉促之間,又難以發揮成效,不但難言必勝,還會有大敗的可能。
從美稷到曼柏,只有數十里的路程,當日傍晚時分,徐庶就接到斥候稟報,曼柏已是一座空城,駐守於此的拓跋鮮卑部,已不知去向。
殘陽如血,映紅了半邊天空,就連徐庶的中軍大帳,也被蒙上了一層豔紅色,如此天象奇觀,往往會被視為將有一場慘烈大戰的先兆。
大帳內,徐庶等人可絲毫沒有注意到帳外的天象奇觀,而是個個臉色凝重,正在沉思。
斥候回報的曼柏軍情,已為在場眾人所周知,問題就在於,拓跋鮮卑如此輕易地就放棄了曼柏這道進入五原郡的門戶,到底是意欲何為?
呼廚泉到底是與鮮卑人有些淵源,沉思片刻, 率先開口道:“先生,依我所見,曼柏雖隸屬於五原,卻孤懸於大河南岸,距五原郡治九原,及周邊諸城,比距美稷還要遠,拓跋鄰放棄曼柏,許是要集中兵力,據守九原諸城,借地利之勢,與我軍決戰。”
路途遠近,決定著雙方大軍輜重糧草的運輸距離長短,如若拓跋大軍選擇在九原一帶與漢軍決戰,他們就可憑藉地利優勢,而漢軍則要從美稷運輸糧草輜重,孰優孰劣,自是一聽就明。
馬超和徐晃都在那裡點頭附和,徐庶也是聽得有道理,可他心裡,卻始終還有一點隱憂,總覺得拓跋鄰如此輕而易舉地放棄曼柏,背後該當隱藏著什麼企圖。
可是,如今資訊不足,哪怕徐庶再自認智計通天,也難以僅憑如此匱乏的諮詢,就能推斷出拓跋鄰的企圖來。
沉吟片刻,徐庶也只得點頭認可呼廚泉所言,手指向輿圖上的曼柏所在,對眾人道:“既然拓跋鄰如此慷慨大方,讓出曼柏,我們當然要去拿下,將之經營成與美稷互為犄角的堅城,而後原定策略不變,大軍東進,兵逼雲中郡的沙南和箕陵兩城,先與攻略定襄郡的張遼大軍會合,再論其他。”
簡而言之,也就是曼柏空城情況,不影響也已在進行的攻略計劃,徐庶仍舊準備穩紮穩打,集中兵力,先求立於不敗之地,再尋求致勝良機。
這也就意味著,儘管徐晃和馬超率領的是以精騎為主,可無論是行軍,還是作戰,都得與步卒、車弩保持行動一致,以致完全發揮不出來精騎的機動靈活性來。
徐晃還好,馬超這是首次與鮮卑大戰,有些不以為然地對徐庶道:“既然拓跋鮮卑意欲在九原一帶與我軍決戰,何不集中兵力,直趨九原,借車弩之威,精騎之利,一戰而定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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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心而論,馬超的這個建議,聽起來還是充滿了誘惑,漢軍能如此信心十足地北伐,憑藉的就是車弩這個大殺器,如若拓跋鮮卑真的準備在九原一帶與漢軍決戰,以精騎配合車弩這個大殺器,漢軍絕對可以一戰而定,剩下的,也就是掃蕩拓跋鮮卑殘軍而已。
徐庶不是沒有這麼想過,可他卻想得更深一層,拓跋鮮卑已經知道步度根和扶羅韓本人及精騎,都是葬身於漢軍的車弩之下,那麼他們還會選擇集中兵力,與漢軍決一死戰嗎?
只需稍稍轉換一下思路,把自己放在拓跋鄰的位置上,徐庶就確信,如若他是拓跋鄰,斷然不會冒此大險。
故而拓跋鮮卑讓出曼柏,讓漢軍直接接收一座空城,令徐庶心裡不是欣喜,而是咯噔一聲,冒起狐疑來。
他抬頭看向馬超,徐晃,以及呼廚泉,見三人臉上都帶著期待之意,就知道徐晃和呼廚泉對馬超所言,頗為贊同。
在心裡輕嘆一聲,徐庶低下頭去,重新細看輿圖所示,從美稷到曼柏,再從曼柏到河陰城,再渡過大河,即是九原諸城,從地形上來說,拓跋鮮卑如若想憑依九原諸城,與漢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