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在心裡,直接這樣稱呼徵北將軍呂布,而後,紛紛在心裡盤算著,散朝後,該當準備多少錢財,趕到幷州軍大營裡,趕緊地,將人贖出來。
就在一眾大漢朝臣腹誹呂布時,秋日暖陽正高懸在頭頂,城東的幷州軍大營,正在溫煦陽光的沐浴下,呈現一片熱火朝天的忙亂景象。
統帥呂布則異常悠閒,正陪著侍妾貂嬋,聽她在那裡撫琴。
此前,他受何太后身旁的宮女所託,為她找來的瑤琴,就是透過貂嬋,從司徒府拿到的。受此提醒,他才醒覺過來,貂嬋可也不是能歌善舞,還能撫琴麼,因而一有空暇,他除了與貂嬋一起共赴巫山**外,就是聽琴,欣賞歌舞。
如今的貂嬋,已是他的私人專屬娛樂明星,歌喉動聽,舞姿妙曼,撫琴的水準,當然比不上蔡邕,甚至蔡琰,比之何太后身旁的宮女,也要稍遜那麼一些,可對呂布來說,那也是賞心悅目動聽得很。
墜馬受傷,自然是句託辭,拙劣,而又簡單,非常顯白地將他的意圖,透過這麼個拙劣的託辭。傳遞給朝堂上的各位。
至於北返太原,他的確是下定了這個決心,不過並非限定在次日,而是在三五日之內而已。
他在洛陽內要辦的事,如今也已盡數辦妥,天下第一美人貂嬋,已被他收歸床。榻,何太后和弘農王,也在歷盡艱辛後,如願地解救出來。此時不早點北返,還呆在這裡,他也怕夜長夢多。
琴音叮咚歡快,恰如歡快的小溪流,一路歡歌而下。這正是呂布最喜聽的《高山流水》琴曲,可謂是百聽不厭。
只是今趟。他在聆聽美妙的琴音時。心思卻飛到朝堂上,想著不知那裡吵鬧得怎麼樣了。
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在空中,呂布睜開雙眼,雙掌互拍,讚道:“小嬋,你的撫琴技藝。可是日日有長進吶。”
貂嬋有些羞澀地轉頭一笑,眼波盈盈流轉,輕笑道:“夫君,賤妾的琴技。還差遠了哩。”
“不遠,不遠,不過,此次回到晉陽,你如若有意,倒是有人可供你去請教。”
“啊?夫君說的,可是……蔡翁?”
呂布點點頭,答道:“蔡翁的琴技,那自是天下無雙,只是他今後會有得忙的,恐怕沒得多少空閒,可以授你琴技,我說的,是蔡翁之女蔡琰,她的琴技,可是盡得蔡翁真傳。”
貂嬋撲哧笑出聲來,蔥白圓潤的右手,掩在小嘴上,大眼睛裡眼珠滴溜溜地轉,似是在轉念間,就猜透呂布心中的所有心思,笑意盈盈地答道:“夫君的吩咐,賤妾記下了,屆時如若蔡琰妹子不肯收賤妾這個弟子,可還得勞煩夫君大駕呢。”
呂布哈哈一笑,滿口答應下來,聽到帳外宋憲在叫喚,便轉對貂嬋道:“嗯,恐怕是有要事,我去去就來。”
貂嬋起身,蓮步搖曳,恭送呂布到門口,微微屈身,嬌聲道:“夫君慢行。”
對貂嬋的這般小心殷勤的伺候,呂布越來越覺得令人心曠神怡,只要跟貂嬋在一起,好多事,無需他吭聲,貂嬋仿若能洞悉他的內心所想一樣,恰到好處地服侍得殷勤周到。
“怪不得何太后能如此得先帝的恩寵!”
出得帳內,呂布心裡想著,卻是這麼個念頭,他是由己推人,由自己對貂嬋的萬千寵溺,聯想到何太后,想必也是如貂嬋這般,即是大美人,又善於服侍男人,所以才令人如此寵愛。
宋憲迎上來,不待呂布開口發問,徑直稟道:“主公,前來贖人的,越來越多,有些屬下不敢定奪,特來請主公示下。”
“嗯,他們帶來的錢財有多少,都是些什麼?”
宋憲陪在呂布身旁,邊往中軍大帳內行去,邊低聲細細稟報。
前來贖人的,都是洛陽城內的各級官吏,帶來的錢財,有多有少,不過大抵都還看得過去,以金、株錢為主的錢幣居多,另有上好的整卷絹帛,也算是可通行的實物錢幣。
稟報完畢,二人也已進到中軍大帳內,待呂布坐定,宋憲問道:“主公,其他沒有贖走的太學士子,是真的準備帶返晉陽?”
呂布雙眉一掀,面色顯得有些怪異,問道:“怎麼,難道我說的話,還能不算數?”
宋憲立時汗意津津,訕訕笑答道:“主公的話,當然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只是,這麼多太學士子,都一併帶走的話,可是個不小的麻煩。”
“麻煩?”
呂布哈哈一笑,道:“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煩。帶走,統統帶走,說不定其中還會有些才智卓絕之士,那到時,嗯,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