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力如何,他並不是非常清楚,不過平素聽他自誇,並不比顏良和文丑差多少,如若果真如此,讓他出戰,倒也無妨。
李肅勃然大怒,也不問對方名姓,直接策馬迎上,手提長槊,驀然大喝一聲,長槊橫掃,施出一招橫掃千軍,威勢鑄猛無匹。
蔣義渠眼角輕輕抽搐,只見李肅使出這麼一招,他心裡就後悔不已。
他平素自視甚高,那是在袁紹帳下無敵手時養成的,可自個兒有個幾斤幾兩,心裡還是有底的,要不然,也不至於顏良和文丑一投效,他就立刻在威望上輸給了他們兩個。
可這個時候,他就是想要退縮,也不可得,要是真個一招不出,就被李肅給嚇了回去,回大營後,他一樣會被盟主袁紹喝令推出去斬了。
沒辦法之下,他只有硬著頭皮,挺起長戟,暴喝一聲以壯膽,迎架上去。
鐺!
一聲大響,蔣義渠雙臂痠麻,身形晃了幾晃,可他心底裡,卻頗為高興,因為他成功地與李肅硬拼了一記。
如此一來,他只要再拼一招,完全可以藉口不支,比如假裝兵刃掉地,逃回本陣。到得那時,他只是技不如人而已,與不戰而退自是不可相提並論,並沒有墜了盟主的威風。
心中如此想著,蔣義渠心裡盤算著小心思,策馬兜了個大圈,以爭取儘可能地恢復臂力,而後再暴喝一聲,迎上李肅。
這一次,李肅的長槊是當頭砸下,威勢比之方才,更勝幾分。
雙馬交錯,蔣義渠再也把持不住長戟,呯的一聲掉落在地,一口鮮血望空噴出,身形在馬背上左右搖晃,好在情勢雖然驚險,他還是並未墜落馬下,而是搖搖晃晃地回到本陣。
在西涼軍的歡聲雷動中,蔣義渠剛剛回到本陣,勉力提著的一口氣散去,就再也支撐不住,身軀一軟,往一旁栽去。
所幸旁邊站立的,正是他的胞弟蔣奇,一把將他扶住,左手在他後背不住撫慰,促他再次噴吐出一口淤血,這才微微清醒了些。
袁紹此時再也忍耐不住,差點就怒而咆哮,可他涵養工夫了得,當年黨錮之禍時,他光是為了養自身名望,就守孝六年,這份忍耐力,可非常人所能比擬。
不待李肅再次叫陣,也不待李傕再次邀戰,袁紹直接不滿地冷哼一聲,撥馬便走。
他的不滿,既是針對西涼軍,更是針對他這邊的各路諸侯,都這個時候了,他們竟然都在按兵不動,不遣帳下大將出戰。
這一點,讓袁紹心裡怒火如奔突的地火熔漿,急切需要一個出口將之傾瀉出來。
他已經暗下決心,一回到大營,他就要升帳,召集各路諸侯,調兵遣將,誓要將今日的憋屈,明日雙倍地討還回來。
“李傕,你等著!”
袁紹一邊策馬飛奔,一邊在心裡怒吼著,咆哮著。
81 揚威虎牢關。許攸的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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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帶著一肚子的怒氣,回到大營,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中軍大帳中。
大帳外,齊聚著的,都是袁紹帳下謀士和大將,裡面並沒有出現咆哮如雷的情景,反而沉寂得令人很是不安。文丑將今日虎牢關前的爭戰情形簡述一遍,眾人也就明瞭。
最後還是許攸壯著膽子,在外稟報一聲,得到袁紹的傳喚後,他急忙雙手整整衣冠,深吸一口氣,掀帳入內。
帳內並未點亮燈燭,許攸驟然由外面入內,根本就看不清帳內情形,不由低低驚呼一聲。
“子遠來了,點亮燈燭,坐!”
袁紹的話語中,帶著身為上位者的威嚴,許攸答應一聲,趕緊掏出火媒,點亮燈燭,坐在袁紹下首。
燭光映照下,端坐在主座上的袁紹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許攸久隨袁紹,自是知道,袁紹這個樣子,表面上越是平靜,也就預示著心裡越是憤怒。
而這種狀況,持續時間越長,就說明,他心裡的怒火也就越強大。
在冀州牧韓馥縱兵圍困渤海太守府時,許攸可算是領教過袁紹的這種隱忍功夫,端的是可怖,可敬。
沉默良久,袁紹這才緩緩睜開雙眼,低聲問道:“今日之戰,子遠都知情了,你怎麼看?”
許攸點頭稱是,恭敬答道:“明公慧眼如炬,屬下有些微淺見,貽笑大方。”
順手拍了袁紹一記馬屁,許攸這才深吸一口氣,斂容低聲道:“今日一戰,屬下以為,內憂,甚於外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