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就是讓李儒來說服李肅,開啟洛陽城門,共謀大業。
李儒這番交底,可謂是坦誠至極,他早就知道李肅的為人,重利勝過重義,別看李肅已經滿口答應,可李儒為了萬無一失,還是透過這番話,向李肅傳遞出想要傳遞的資訊,一是毫無保留地信任,二是聯軍實力強大,比起董卓當時進入洛陽時的兵力,還要來得強大,以增強李肅的信心,三是讓李肅明白,他很重要,起到的作用很大,成功後,論功行賞時,這個功勞可不會小。
只是李儒智者千慮或有一失,他沒想到,如今的李肅,在洛陽的日子已經開始有些不太好過,即使沒有他前來勸說,李肅也已經打定主意,要與率軍東來的李傕聯合一起。
李肅現在總算明白,什麼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這種粗魯武人,只適合和粗魯武人在一起,與那些溫文爾雅計程車大夫們,無論如何努力,都難以融洽到一塊兒去。
安頓李儒在府中歇下,李肅開始緊鑼密鼓地做他該做的事,威風凜凜地前往虎賁衛士的駐地,召集所有兵卒,以及帳下將佐,令親兵嚴密把守四周,當眾說出自己的打算,讓帳下將佐當場表態。
不願依從者,只有寥寥數人,李肅冷眼看了他們片刻,直接下巴一努,吐出一字:“殺!”
可憐這幾個倒黴鬼,還沒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已在磨刀霍霍的眾人圍攻下,身首異處,死於非命。
接下來,李肅就親自坐鎮於此,靜待時機的到來。
丑時剛過,寅時剛至,李肅率麾下一千五百虎賁衛士,全副武裝,毫不聲張地殺向洛陽西城的廣陽門。
城門校尉伍瓊麾下把門衛士也不少,可分散在洛陽十二座城門處,還要分為幾批輪流把守,如何敵得過早有預謀的虎賁衛士,李肅親率帳下親衛打頭,只是一個突擊,即將廣陽門把門衛士衝了個七零八落。
“快,列陣,開門,發訊號!”
李肅一擊得手,有條不紊地發出號令,尚未等洛陽城內反應過來,城外馳道上,已響起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正是早就約好等候在廣陽門外的西涼精騎。
黑夜之中,李傕全身甲冑,身後跟著同樣殺氣騰騰的親兵,一馬當先,率先馳近廣陽門,在那裡,李肅已高踞馬上,等候多時。
既然如今已經投靠李傕麾下,李肅還是立即就調整好角色,搶先一步,在馬背上拱手躬身行禮,朗聲道:“屬下李肅,拜見將軍,幸不辱命,廣陽門已盡在掌握中。”
“好!”
李傕馬鞭一甩,在靜夜中發出一聲響亮的尖嘯,長戟橫在馬上,抬頭看著廣陽門高聳巍峨的城樓,點頭淡然道:“我軍拿下洛陽,子嚴立下首功。”
李肅等的就是這句話,拱手道謝,撥馬往道旁一讓,朗聲道:“將軍請入城!”
李傕也不客氣,直接催馬緩步上前,越過李肅時,李肅策馬跟上,落後李傕半個馬身。
城門洞內,點著兩排火把,照耀得如同白晝,李傕手持長戟,神態自若地策馬穿過,出現在洛陽城內,心裡雄心萬丈,豪氣干雲。
先前大帥董公率軍入帝都洛陽時,他奉命鎮守河東,未能前來,如今,董公身死,輪到他李傕來完成董公未曾完成的遺志,洛陽,大漢朝堂,終究要由西涼軍來掌控。
在二人身後,西涼精騎四人併成一排,一排接一排地穿過城門,出現在洛陽城內。
按大漢帝國的律例,未奉詔擅自率軍踏入洛陽周遭三十里內,死罪,罪不可赦。可如今,這條律例早已被西涼軍和幷州軍踐踏於馬下,早已沒人將之當回事。
李傕率西涼軍入帝都洛陽,這般悠閒,只是擺擺譜而已,接下來的,就是他向洛陽,向天下,宣示武力的時刻。
聯想到此前,他曾與張濟等人一起,卑躬屈膝地上書朝廷,乞求赦免,如今,他將用武力讓朝廷,讓天子明白,赦免不赦免,不是由他們說了算,而是由他李傕說了算。
前方的李傕勒停戰馬,身後的李肅,精騎,也都紛紛勒停戰馬,看著他的背影,只見他仰頭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帶著無比的陶醉,嘆道:“洛陽,氣息還真是令人無酒而醉啊。”
還沒等李肅等人答話,李傕面色一寒,長戟一擺,直至洛陽城內,厲聲大喝:“殺!”
一眾西涼精騎,齊聲呼應,仿若在他們身前,不是空蕩蕩的洛陽大街,而是不共戴天之仇的敵人。
馬蹄聲驟響,不多時,即佈滿洛陽城內的大街小巷,很快,驚呼聲,慘叫聲,哭號聲,哈哈大笑聲,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