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欠光亮,找來木鍋加浸水砂漿研磨後,玉體馬上變得光亮溼潤,用木棒蘸較細解玉砂將之拋光,光澤則變得柔和,從灶房裡取來數盞油燈,今夜要將虎符的輪廓與一些簡易的紋飾雕琢出來,一夜未曾閤眼,腰背痠疼,手指磨出了繭子,但這偽虎符初顯真容,表面光滑,雕琢過渡平緩,銜接處漸隱漸顯,這樣的成績我很滿意,不出明日我便可將那虎符仿製出來。
累得我馱著背悲催的到灶房給大皇子準備早餐,手有一些發抖,不知今早做出來的東西大皇子吃了會不會大發雷霆!?當我將他的早餐準備好,端至他營帳前時,帳內傳來了它大聲怒斥的聲音,嚇得我不敢入內,低首垂目的站於他帳門旁等待。
“哼,這鳳鸞族的人看來也並不怎麼樣嘛,連區區一個大漠的幽靈鬼手也抵不過,竟讓他們識破我們的計劃,不就是傳說中的巫族嘛,不就是開始贏了那幾場的戰爭嘛,母后竟如此抬舉他,現在好了,場場戰敗,再這樣下去我們沒有等到父皇所派的援兵來便要葬身於此地了……”站門邊的我能清楚的聽到大皇子的叱喝。
他果然對非墨不滿已久,這樣正好,我正希望非墨能離開玄武軍營,那樣他便不會有危險,而我也不需要顧忌太多,上次問藍若她的武功怎麼樣,她自拍胸脯信心滿滿的與我說保護非墨綽綽有餘,非墨會武而且還很高強這我是知道的,只是這藍若從小與他青梅竹馬同練習的應該也不會差,那我也就放心了。
將計就計,大皇子不待見非墨,要讓非墨離開的話他需要一個契機,那麼這個契機便由我來創造給他吧。從大皇子處回來之後,將懷中布兜內青龍王爺的玉佩拿出,藏在衣袖夾縫處,呼了呼氣,走向非墨營帳。
“藍若,非墨可在裡面?”我站到她身邊輕聲問道,這幾日我與藍若已然混熟,雖然她表面看起來有些孤傲,但是她的性格卻很像原來時空中我最好的朋友小倩。
她皺眉看了看我:“你這是要幹嘛?一副緊張兮兮,像做了壞事的模樣。”
我微怔,伸手摸上自己的臉,疑惑問道:“有嗎?”只見她點點頭。
難道這麼明顯?看來道行還是不夠啊,立馬擺出了一副義正言辭的表情:“哪有,我看起來哪裡猥瑣了?”迅速轉過身,竄進非墨帳內,留下一臉黑線的藍若在帳外自問:“猥瑣!?”
話說我“猥瑣”的竄進了帳內後,不知怎麼還崴了一下腳,打了個咧唨,摔在地上,袖裡的玉佩譁一聲落了出來,坐在案前的非墨看到是我忙放下手中的墨玉毛筆,大步迎向我將我扶起:“心兒,怎麼如此慌張?可摔疼了?”
他眉間顯出的那抹擔心的神色讓我在內心將自己罵了個百八十遍,但是該做的我還是要做……那玉佩就在非墨的腳邊,幸好剛才他沒有注意到。
“啊,我沒事的,不知怎麼就給崴了一下,真是奇怪,”我故意移到玉佩的那一側,將玉佩踩在腳底,“非墨,忙嗎?我今早到大皇子營帳時他正在大發雷霆呢?玄武可是出了什麼事嗎?”分散非墨的注意力,就在他轉身走向几案之時,我悄悄的輕輕的將玉佩踢至旁邊的一個角落裡。
“心兒,或許我們不用等戰事結束便可以回雨溪谷了。”非墨今日似乎有些惆悵,是與大皇子有關麼?
管他什麼大皇子,非墨能這樣想最好,反正越早離開玄武軍營越好,我咧嘴笑開:“馬上就回雨溪谷了,那不好嗎?為什麼還皺著個眉呢?我的小老頭非墨,哈哈。”伸手將他緊鎖的眉頭展平,卻被他握在手中。
“心兒,我是不是很沒用?娘第一次交給我的任務我都未能將它辦好,”非墨黯然說道,“我真想見見那大漠的幽靈鬼手,不為別的,我只想知道如此聰慧的人究竟是何人?”
環上非墨的頸項:“非墨,你怎知那大漠的幽靈鬼手又不是像你這般想呢?說不定他也是在想,那玄武的軍師果真厲害,到底又是怎樣的男子?”撫上他削瘦和略顯蒼白的臉,“非墨很厲害,我所知道的非墨是一個溫文爾雅聰穎之極的男子,只是這戰場並不適合你罷了。”
看著他那茫然若失的微笑我心中極不是滋味,眼睛更是感到酸脹:“非墨,如若有一天心兒做錯了什麼事,你會原諒心兒嗎?”我終還是說出來了,如果能得到肯定的答覆,我的內心是不是會好受一些?!
非墨儼然笑了一下,將落下粘在我睫毛上的劉海給挽至耳後:“心兒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呢?我不是說過嗎,不論心兒做什麼事,我都甘之如飴……”
“非墨……”沒等他說完我便撲進他懷中,我知道的,我一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