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如同擰開了的水龍頭一般嘩啦啦地流個不停,他說道:“大人,非是末將不肯出力,實是害怕刺激到暴民,昨夜一夜鎮壓,長安城暴民被殺數萬人,本是好好的無事,不知道為何,這些暴民竟然圍攻皇宮!”
“而且禁軍多是長安人士,父兄都在長安,暴民之中也有禁軍兵士的父兄,昨夜的鎮壓已經讓禁軍騷動,末將怕會引來兵變!”
“糊塗!”秦通武厲聲叱道,手中馬鞭一揮,打在那武將臉上,鮮血飛濺,皮開肉綻,登時在那個武將臉上留下了一道赤紅的鞭痕,那武將慘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龐,秦通武臉色發寒,說道:“若是被暴民攻破皇城,你該當何罪?”
“刺激暴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我大唐禁軍乃是軍中驍楚,若是不能夠剿滅這些暴民,豈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話,大唐兵士的恥辱?”秦通武怒聲叱道,喝道:“此事乃是有心人挑動,若是不能夠平息此事,皇城乃是陛下居所,百官上朝之地,皇上一旦震怒,你頸上人頭只怕不保!”
那武將臉上冷汗淋漓,卻是沒有想到這裡的關節。他說道:“只是末將怕禁軍兵士多有牴觸!若是一個不好,只怕會……”
秦通武冷笑道:“吃君之祿,忠君之事,為今之計,莫過於快刀斬亂麻,行雷霆手段,平息此次暴亂,在奏請皇上戒嚴。肅清敵賊!若是拖延了時機,讓賊子生出更大的事端,後果不堪設想!”
那武將渾身激靈,想到:“若是皇城被破。皇上或是太子殿下怪罪下來,我頸上人頭只怕是難以保全!”
“大人救我!”那武將道。
秦通武冷笑一聲,“調弓弩手來!”秦通武喝道,望向皇城外那些暴民。目光之中透著讓人心寒的冷意,“此事有齊王殿下做主,你只管鎮壓暴民,便是大功一件。多餘的事情,你無須考慮!”
“諾!”
此時已經是臨近黃昏,天上彩霞滿天。經過昨夜的廝殺暴亂。長安城中死傷百姓不知道凡幾。而如今只怕又是一場殺戮。
紛亂的箭矢激射而來,那些暴民紛紛被箭矢射殺。不過是兩輪箭雨,這些暴民已經留下了數十具屍體,然後又是一輪箭雨,將暴民擊退,那些暴民腳步一頓,心中便是猶豫起來,這些人原本都是尋常百姓,卻是在昨夜死了父兄妻兒,又是被人蠱惑了一遍,心中充滿了仇恨,方才攻擊皇城。
如今面對這樣的打擊,暴民登時心生怯意。
“爾等父兄妻兒皆被這些狗賊殺害,若是爾等後退,事後必然被這些狗官誅殺,株連親友,我等只要攻破皇城,殺了狗皇帝,才有活命地機會!”混亂之中,一個大漢赤裸著胸膛,高舉著大刀,怒聲吼道。
他臉上滿是汙血,猙獰無比,禁軍見此人說話,紛紛向著此人射來,只見到他長刀在身前揮舞出一圈圈的刀氣,激盪的刀氣將射來的箭矢擊落,那大漢怒喝一聲,“若要活命,便是隨老子殺進去!”
說罷,身先士卒,向前衝殺而去,他身後三十多個黑衣大漢,紛紛怒吼著呼應著這個大漢,追隨著他直殺向皇城的禁軍。
“這位壯士說的對,我等親人都是被這些狗賊害死,我等若是要活命,也只有拼了!”也不知道什麼吼了一聲,那些暴民心中也覺得有理,既然已經沉了暴民,此時退卻也只是自取死路而已,不如拼了。
也是怪昨夜的殺戮太多,長安的無辜百姓死傷不知道多少,這些暴民之中除了挑動暴民地不知名勢力之外,還有一些幫派的混混,就是這些人,向著皇城攻去。
箭雨紛飛,慘叫聲不絕於耳,卻是禁不住暴民的衝擊,禁衛軍揮舞著刀刃與之短兵相接,骨肉分裂的聲音、兵刃相擊地聲音、慘叫聲不絕於耳,交織在長安的天空中。
秦通武嘴角微微泛起了一絲冷笑,“既然要攻進來,便是讓你攻進來吧!”
他指揮著禁衛軍,連下了數個隱蔽的命令,這些命令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妥,將暴民擊退了數次,讓暴民留下了數百屍體,只是他地命令,卻是讓禁衛軍的力量分散了很多,在暴民的圍攻之下,禁衛軍的防線開始遙遙欲墜了。
一方是訓練有素地禁衛軍,另一方不過是無辜百姓,再加上一些幫派混混而已,若非是
亂,禁軍派了大半維持長安的局勢,青椒清剿暗處的地禁軍並不多,加上暴民被鼓動起來,親人死亡地仇恨都加在了禁軍之中,讓這些人不畏死亡,產生了可怕地戰力。
禁軍防線開始搖搖欲墜,秦通武手中大刀揮舞,將一個個的人頭砍下來,場中多是暴民,但是不時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