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他冷聲說著,心中默然,皆是知道他所言非虛,這天下本就是弱肉強食,馮歌卻是嘆息一聲,說道:“傲兄說得果然是金石良言,試想我們獨霸山莊與世無爭,商場主的飛馬牧場也是不理世事,卻是依然被他人覬覦,想來皆是人善被人騎欺,馬善被人騎的緣故!”
商秀珣嘆息一聲,卻是沒有說話。
“錢老怎麼能夠說這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吳言此時說道,“對方來一人殺一人,來一雙殺一雙,千軍萬馬,我們不是也有兵馬?”眾人均是翻了翻白眼,他倒是說得輕鬆,便是如同江湖仇殺一般。
馮歌卻是嘆了口氣說道:“並非老夫長他人志氣,實在是情勢不得而為之啊!”
眾人聽他語氣頗為頹喪,不由得好奇地問了起來,馮歌苦笑道:“敝莊主自從江淮軍圍困之後,便是染病在身,如今更是躺在床上,日益憔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痊癒!”
商秀珣訝道:“難道大夫都束手無策?”
馮歌點點頭,神色黯然,說道:“我們已經請了整個竟陵城中所有的大夫,依然束手無策,如今唯有看天命了!”
眾人聽後,均是感到事有蹊蹺,竟然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敵軍一臨城,城主便是病倒了,若說不是陰謀,他們也不會相信,商秀珣說道:“有否是敵人落毒?”
這是大有可能的事情,確實沒想到馮歌搖搖頭說道:“我們也以為是敵人落毒,只是大夫雖然診斷不出,卻是排出了投毒的可能,若是一個大夫我們還是以為是對方的人馬,可是所有大夫皆是如此,就只能是老天爺的安排了!”
眾人默然,竟然在敵兵臨城之際,己方城守病重,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也難怪他如此頹喪,眾人均是想到,卻是沒想到吳言哈哈一笑,說道,“馮老無需擔心,貴莊主的病就包在我們身上!”
馮歌說道:“難道吳兄弟有方法治癒我們莊主?”吳言笑道:“在下根本不懂醫術,可是我們這些傲雪兄弟卻是杏林高手!”
此時眾人方才知道傲雪身懷醫術,吳言也是與傲雪閒話之時得知的,商秀珣方才想起魯妙子的舊患便是傲雪治癒,她美目瞪了傲雪一眼,說道:“那麼方莊主的病就放在你身上了!”
傲雪苦笑道:“秀珣都是如此說了,我自然是盡力而為了!”
……
眾人策馬而走,望著城心的獨霸山莊馳去,街道清冷,間或有行人也是匆匆走過,這破城在即,也不知道對方的兵馬是否會大造殺戮,端的是人心惶惶。
不多時候,便是到了獨霸山莊,莊前兵衛看到馮歌,便是放眾人進入。
獨霸山莊建造得頗為氣派,雖然比不起飛馬牧場,卻是別有一番的氣勢,方是下馬,傲雪已是被馮歌拉住了,向著莊主房中奔去,商秀珣苦笑一聲,也是跟著去了,方是到了房前,這時候,一個青年將領攔住了眾人,喝道:“馮老你擅自闖入莊主房中,所為何事?”
馮歌喝道:“我找到了人可以醫治莊主,還不讓開?”
那青年將領慌忙讓開,將傲雪讓了進去。
第二五節 圍困②
房間很華麗,卻是沒有什麼太多的傢俱,只有一張雪白的床,雪白的幔紗垂了下來,傲雪隱隱來到床上正是躺著一個男子。
傲雪看到那個男子臉上很蒼白,像是一張白紙一般,那是如同很久沒有見過陽光一般的慘白,削瘦的臉容之上,一雙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眼眶顯得很大,傲雪凝神望去,但見這個男子已然睡去,卻是如同死去了的屍體一般,氣息很微弱,一副不久人世的樣子。
這人便是獨霸山莊的莊主,方澤滔。
“方莊主一直都是如此嗎?”傲雪皺著眉頭問道,一旁的一個丫鬟顯然是方澤套的貼身丫鬟,那丫鬟長得頗為俏麗,只是傲雪在她的眉宇間似是有些綰綰的影子,如滿月的嬌媚,一雙眼睛滿是靈動,傲雪看到她的時候不由得微微一愣。
“公子,我家公子是一天一天地憔悴下去的,起初只是染上了一點風寒,後來便是越來越嚴重了,如今更是臥病在床,生活不能料理!”丫鬟說道,一雙靈動的眼睛頗為焦急,她伸手抓住了傲雪的衣袖,說道:“公子,你是大夫,能夠治好我家公子的病嗎?”
“奴兒,不得無禮?傲公子一定會治好莊主的!”馮歌說道,傲雪微微一笑,方才知道這個丫鬟名為奴兒,他輕輕地抽出了手,說道:“奴兒姑娘儘可放心,在下一定盡力而為!”復又說道:“不過還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