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雲梯的工事兵和盾牌兵開始移動,後面跟著的是衝撞城牆城門的擂木戰車。
城牆之上,投石車開始拋擲石塊,那石塊直如天外隕石一般從天而降,咚咚咚地擲下,那箭樓之上射來重重箭雨,壓得城頭之人紛紛躲入了工事之後。
那箭樓駛來,倏然間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箭樓之上,那箭樓登時被砸得粉碎,竟陵城頭一陣歡呼之聲,這時候只聽“鏘!”的一聲,金鳴玉震,聲音脆如鳴玉。
杜伏威吃驚地望去,只看到城頭之上,一個男子正是大馬金刀地望著他,微微露出了冷笑。
傲雪一腳踏在城牆之上,俯視著身下的兵士,手中蒼冥遙指,凜然刀氣在他身旁纏繞,彷彿是一股勁風一般繞著他身上,他怒聲喝道:“杜伏威,可敢與我單獨一戰!”
他身上氣勢凜然,隨時數萬軍中,依然清晰可聞他的每一句話語,蒼冥之上閃爍著妖異的鋒芒,至於讓不敢直視。
杜伏威喝道:“是否老夫贏了,方澤滔便是將竟陵城拱手相讓?”
“當然!”傲雪哈哈笑道,“但是你若輸了,便是暫緩攻城!如何?”
馮歌等人聽傲雪應答,均是臉上神色一變,商秀珣已然低聲說道:“不怕,沒有事情的!”
眾人聽他語氣狂妄,卻是在有一股逼人的氣勢,杜伏威心中想著:“莫非此人胸有成竹?或是欺我?”
傲雪看杜伏威沉吟不已,說道:“莫非你杜伏威怕了?”陣前邀戰,未戰先怯,對軍心的影響可謂深重,杜伏威冷笑一聲,說道:“老夫就會一會你這後進小子!”
他縱橫江湖數十年,見過何等的風浪,如何會怕這個小子?
傲雪哈哈一笑,說道:“如此,我們就在竟陵城下一戰,如何?”
他說罷,飛身從竟陵城上躍下,這城牆高達百尺,眾人看他躍下,皆是心中一驚,暗道:“此人莫非不要性命?”卻是看到傲雪從中飛下,下落漸漸加快,他在城牆之上輕點數次,每一次皆是將下跌之勢減緩,最後身子輕若飄絮落在城頭之前。
竟陵城頭登時爆發出一陣驚天的喝彩聲。
傲雪一刀指著杜伏威,說道:“讓閣下久等了!”
杜伏威皺著眉頭,看著傲雪,取出了一雙鐵鐧,兩人身上皆是氣勢凜然,正是一觸即發的時候,冷不防一聲冷喝傳來。
“且慢!”一騎策馬而出,橫在兩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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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節 城下
“且慢!”
正是兩人凝氣待戰之時,一聲冷喝傳來,一騎火紅戰馬躍了出來,橫在兩人之間。
兩人之間的氣勢登時為之而一斂,傲雪望去,那人正是胡薩,胡薩翻身下馬,向著杜伏威說道:“義父,今日一戰,就請讓孩兒代義父出戰!”他目光凝視著杜伏威,眼中流露出了強大的戰意。
杜伏威心中一凜,說道:“哦,薩兒,如此急切?”胡薩說道:“孩兒與傲兄曾經一戰,當日丹陽之上,傲兄殺敗孩兒,今日孩兒正是想要向傲雪討教一番!”
他說道,目光卻是望向了傲雪,目光中包含著挑釁、自傲的神色,身上一身火紅色的鎧甲,讓他如同一道紅雲一般,數萬軍中自有一股凜然的神色,讓人不可小覷,傲雪淡淡一笑,卻是回應著他的挑釁,神色氣勢凜然,氣機牽引之下,兩人之間一道旋風捲起,捲起陣陣煙塵,一時間城頭城下,皆是寂無聲息。
杜伏威哈哈一笑,說道:“既然我兒有此希望,我自然是應允了!”說罷,便是退到了一旁。
胡薩抱拳說道:“傲兄,當日一別,胡薩好生想念,沒有想到竟然會在如此境地再次相遇,人生際遇當真是奇妙非常!”復又說道:“今日你我便是一戰,也好讓在下再次領教一下傲兄的絕世刀招,也是為這竟陵城的命運作一戰!”
傲雪哈哈長笑,聲音震得嗡嗡作響,彷彿是連天上的烏雲也震散,笑道:“胡兄果然快人快語,他日若是有緣,希望我們能夠把酒言歡,也不枉我們這一戰!”
胡薩聽他說得豪邁,也是笑道:“希望如此!”
他一抖手中的兵器,正是一柄奇門兵器“鉤鐮搶!”,他輕撫槍身,說道:“在下兵器名為火雲!重四十九斤六兩三錢!”他說道,槍身之上發出一陣破空之聲,催若鳴玉。
傲雪輕輕笑道:“在下兵器乃是一柄斬馬刀,有名為蒼冥,胡兄,請了!”他輕喚一聲,身上氣勢陡然變得凜然,刀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