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則的英文譯文。
悄地住在城市中,或者住在偏遠的農村地區,以圖保住必不可少的根據地。
剩下的幾名領導人已秘密前往俄國,去參加 1928 年 6 至 7 月在莫斯科城外一
個村莊舉行的中國共產黨第六次代表大會。大會選出了一個 40 歲的無產者向
忠發為總書記①,並宣誓要把帝國主義趕出中國,要真正地團結全國,要廢除
地主階級的土地所有制。它號召中國人民推翻國民黨,建立工、農、兵代表
組成的蘇維埃,沒收外國企業,進行各種各樣的社會改革,因為這仍是資產
階級民主革命的時代。在敵對的環境中重建他們的黨和使自己擺脫共產國際
所定的方向,在這兩個方面,這些領導人面臨著非常困難的任務。
可是建黨以來的七年,已經給領導集團提供了可以利用的寶貴經驗以及
許多教訓。它已經實事求是地學到如何組織以民族主義革命為方向的政治運
動,如何透過黨的附屬組織共青團去吸收愛國青年。這些大部分受過教育的
領導人,透過以不同的社會集團為物件的各種各樣的刊物,已經完善了他們
的宣傳技術;他們知道如何組織從中他們可以發現積極分子的愛國示威行
動,如何操縱這類運動為黨的其他目標服務。他們已在“統一戰線工作”中
取得經驗,即在共同愛國行動——通常是反帝行動——中與形形色色的其他
組織聯合起來。有的領導人已經懂得如何去“接近”真正的無產階級;懂得
如何把工人組織進黨控制的工會和聯合會,並在此過程中,懂得如何發動和
資助罷工;他們還懂得強制的重要性和促使公眾支援的必要性。其他領導人
已能在華南組織大批貧農,已經知道什麼樣的苦難和希望會導致他們進行集
體行動;而且還懂得,這種迅速建立的組織在面臨有根基的地方力量時,又
是多麼的脆弱和不堪一擊。剩下的領導人中不少人已與軍事發生關係,他們
或是黃埔軍校或其武漢分校的學生,或當過政治教官。從教室、車間或農田
開始,到 1928 年,幾乎所有領導人都已經受暴力的洗禮。一個篩選的過程已
經淘汰了那些膽怯的人。總之,中國共產黨仍有一個生氣勃勃的年輕的領導
集團,這個集團有許多有才之士,他們聯絡廣泛,有豐富的革命工作經驗,
但是他們面臨的反對力量表面上很可能是強大的。
任何希望按照比較人道的藍圖重新塑造中國的集團、政黨或政權,都將
碰到一大堆問題。在對外關係領域中,有著 70 年遺留下來的條約,其中許多
是在脅迫下籤訂的,它們限制了中國的主權,給予外國人各種他們的政府靠
炮艦和海軍陸戰隊來行使的特殊權利。雖然英美正在一步步地朝著歸還中國
“喪失的權利”這一方向進行談判,日本這一更頑固的帝國主義強國卻正採
取強有力的行動,去保護和加強它在滿洲的經濟統治地位。
在國內,軍閥主義沒有壽終正寢,雖然像吳佩孚、孫傳芳、張宗昌和張
作霖那樣的軍閥已被打倒。他們已被北伐中出現的另一些人所代替。這時,
全國有五個地區軍事力量集團——以長江下游為根據地的自稱為國民黨政府
的集團;擁有湖北大部分、湖南和廣西的桂系;以陝西和人口眾多的河南為
根據地、這時正擴大到山東和河北境內的馮玉祥的國民軍;把其部將安置在
京津地區的的閻錫山;控制東北內政的張學良及其他滿洲將領。中國的西部
和西南的大部分,幾乎與北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