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自己打造出一片天地。他激勵了我也去嘗試同樣的事情。”
馬爾科姆背靠在電梯牆上,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卡尼曾經告訴他——新澤西出來的一個靠橄欖球獲得獎學金進入普林斯頓大學的窮小子,他自己也是來自一個貧苦潦倒的環境,透過艱苦奮鬥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卡尼也曾告訴蘇特——一個先後就讀埃克塞特、耶魯、哈佛商學院的高材生,他自己也是一個銜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他之所以成功是因為想要證明自己。
卡尼騙了他們中的一個,要麼就是兩個。
總之卡尼是告訴了他們兩個各自希望聽到的東西。他們聽了這些以後就會忠誠於他、崇拜他,希望能成為跟他一樣的人。
所以跟卡尼在一起的全部意義就是找到途徑去賺錢。不管是馬爾科姆一個人,還是包括阿卡里、蘇特在內的所有人,大家都是一樣。
其實馬爾科姆自己也把對利潤的追逐當成自己的信仰,但那不能是以身邊的人為代價的。他信仰的是在一個競爭環境中儘可能多地去掙錢,但不能為此去欺騙和玩弄信任自己的人,或是讓他們面臨生命危險。
決不能把身邊的人當成掙錢的工具。
馬爾科姆在公寓樓前下計程車的時候,複雜的思緒已經讓他的腦子一片混亂。他完全陷入了一種狂亂的狀態中。不僅僅是因為卡尼欺騙了他,他還利用了他,一直在利用。卡尼把他當成了一部掙錢的機器,而且居然還敢斥責他,因為他陪伴了自己的女友,並且幫助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卡尼完全不理會阿卡里受到的威脅,也不關心險些讓馬爾科姆喪命的摩托車事故,因為對他來說,這兩個人不過是掙錢的工具。
馬爾科姆氣沖沖地走上臺階按下了電梯按鈕,過度地用力讓他的肋骨又感受了一次劇烈的疼痛。他考慮過直接去阿卡里的房間跟他談談,但是又不太確定他在不在家。阿卡里有可能正找一些日本律師面談,設法想出辦法把黑幫分子趕出那棟樓。為了幫助卡尼無止境地追求利潤,阿卡里讓自己更深地陷入了危險之中。
電梯很快到了馬爾科姆住的樓層,他邁著沉重的步子往房門走去。他正伸手去掏鑰匙,突然一下停住了。
房門是開著的。
他看著開著的房門,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試圖告訴自己,或許是紗代回來得很早,或者是她出門去酒吧見她父親的時候忘了鎖門。但是,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以後……
他還是往前走了幾步,用手掌推開了門。走進起居室時,他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屋子裡就像一個廢墟。書架全被摔在地上,書散落得到處都是。新買的彩屏電視機還在原地,不過螢幕中間有一道長長的裂縫。咖啡桌中間被砸斷了,躺椅被銳器劃過捅過,兇器很有可能就是一把蝴蝶刀,甚至於大理石地板上都留下了好幾處劃痕和磨損。
看著眼前這情景,馬爾科姆有些站都站不穩了。先是寶馬,然後是這個。這顯然已經不只是一次警告,而是一次宣告,是要告訴他他捲入了不該去管的事情。他已經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而跟蹤他並且把他的房間弄得天翻地覆的人可以無法無天地肆意妄為。
馬爾科姆流下了憤恨的淚。這不是他想看到的。這不是他所希望的生活。他不願意為了一個商業交易去如此提心吊膽,還要擔心自己的生命。他只不過是一個金融衍生物交易人,僅此而已。
他小心地從一堆碎玻璃旁邊走過。在碎片中間,他看到了阿卡里很久以前送給他的那副15子棋。他小心地彎下膝蓋把棋盤撿了起來,然後又開始慢慢地小心地去撿散落在周圍的陶瓷棋子。花了整整10分鐘,他才找全了所有棋子,然後把它們放回了原位。
然後他重重地坐倒在躺椅殘存的部分,閉上眼睛,苦苦思索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首先他得去接紗代,帶著她一起搬到酒店去住,然後他就得開始為自己找一個出口。
二十六:東京(4)
那是卡尼說的,卡尼原則第一條:
永遠把眼睛盯在出口上。
二十七:東京(1)
對話是在滑雪坡上空30英尺處的椅式纜車上進行的。這當然不是普通的滑雪坡,因為這裡是日本,在日本什麼東西都和人們想象的不一樣。這椅式纜車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它看上去好像就是一些鋁條和鐵條絞纏在一起,然後由一條金屬纜繩在空中拉動。山坡上的雪看著和觸控著都好像是真的,不是科羅拉多和猶他那邊的那種雪粒,而是馬爾科姆大學假期去佛蒙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