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窗邊一看,費翔正提著釣具,沿著湖畔漸行漸遠。
她自送費翔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視野內時,不禁有些覺得自己精神輕鬆了許多。她走入浴室,放滿一浴缸的熱水,褪去全身的衣服,身子浸在熱烘烘的熱水中,昨日一天的身心疲憊,就此獲得了充份的洗滌舒潔;她閉著雙眼,陶醉在熱水澡的霧氣中。
忽然,好像有人推門進來,她才想起門未上鎖,想站起身來關上浴室的門,發現已經來不及了,便又匆匆地躲入泡沫裡。
費翔不知何時悄然回家,更不知怎地,她竟粗心得連他上樓的聲音都沒聽到。
“滾出去!滾出去!”瑩瑩狂叫道。
“何必這麼絕情呢?”他嬉皮笑臉地回道。
“我正在洗澡,請你暫時迥避一下!”
“我想欣賞不可以嗎?”
“對不起,我想我有這個穩私權!”瑩瑩狠狠說道,心中真是又氣又惱,千防萬備轉眼間竟化為烏有。
“給我看看也算侵犯嗎?”
“真叫人失望!”費翔無所謂地聳聳肩,彷彿看準了瑩瑩的弱點,兀自逗留在門口,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想永遠泡在浴缸裡啊?我早餐還沒吃呢!”
“你不會自己去做!”說著,更往泡沫裡下沉。
“我不想剝奪你的特權!”他調侃地笑道。
“什麼特權?”瑩瑩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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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偉大演說,還有沒有?”
“哼!像山那麼高!”
“儘管講吧!我想全部聽完,反正時間還多著呢!”浴缸的水逐漸冷卻,她開始覺得有點寒顫。
“拜託,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怎麼啦?你不是想講吓去嗎?難道連唯一的聽眾都不想要啦?我還想再洗耳恭聽你的牢騷呢!”
瑩瑩看著眼前倨傲的費翔,內心那把舊火又復燃起來,她抓起一條溼的浴巾,不顧一切地擲向費翔的頭部,頓時,他的臉倘滿水珠,樣子很是狼狽。
“滾出去!”瑩瑩的怒吼是顫抖的。
“沒用!你應該拿比毛巾更致命的東西投才對。”說著,他逐漸向她逼近,臉色是陰沉的憤怒;瑩瑩侷促在牆角的浴缸內,此時後退已經無門,情急之下,她抓著手上的香皂,胡亂地投向費翔,她連投了兩個,都在沒有投出之前,就從手中滑落了,當她試圖投第三個香皂時,費翔已經站到浴缸旁邊。他一手揪住她的手。
“丟掉!”怒喝的聲音起了一陣盪漾的迴音。他將瑩瑩握住香皂的手扭到背後,眼睛怒視著她,儼然一個征服者的樣子。瑩瑩的手經不起扭曲的苦痛,香皂自然從手巾滑落。冷不防,費翔卻順勢將她從水裡拉起來,泡沫隨著她上升的身體向四方飛濺。瑩瑩本能地用手掩住胸部,一邊向地上尋找浴中,一邊努力地再蹲回浴缸裡,這時,費翔乾脆將她拖出浴缸外面。
“放開我!”瑩瑩哭喪著聲音哀求。
“鎮定一點!”費翔從架子上面拿了一條幹毛巾,胡亂地裡在瑩瑩冰冷的身軀,她不分青紅皂白地抵抗,費翔只好強制將毛巾纏上去,她的胸口因此出現了一道瘀痕。之厲,費翔放鬆他的手,向她看一眼。準備轉身出去。
“你不要再靠近我!”瑩瑩站在浴室的磁磚上,氣急敗壞地嚷著,心中對費翔的態度非常不滿——他莽莽撞撞地衝人浴室,又粗魯的把她從水中抓出來,現在卻又冷冷淡淡的撒手就走,簡直不把她看在眼裡。
“我是你的丈夫。當然有接近你的自由!”瑩瑩的話似乎觸及費翔的男性自尊,他壓低嗓了憤憤地自門口再度逼近夏瑩瑩,彷彿要對她證明他的權利。
“你倒是很善於標榜特權嘛!”瑩瑩硬著嘴皮頂費翔。
“是嗎?”費翔冷笑道。“我想昨晚你大概在一番戒嚴下一夜無事吧?”說著眼睛向門邊的梳妝檯瞄了一眼。
瑩瑩一邊注意費翔的舉動,一邊節節後退,不知不覺巾已經退到臥室的地毯上。她目不轉睛地凝視費翔的表情,心中甚是納悶。昨夜的事他怎會曉得?難道他也跟她一樣,默默地注意彼此的舉動?
“昨晚你在樓上移動傢俱時,我就在腦海中想像,不知你要將傢俱變動成什麼樣子。”費翔諷刺道。
“昨晚我的一舉一動,你都知道了?”瑩瑩開始不安起來,呼吸隨之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