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費翔自信地說道,“難道你真的認為這樣就可以阻止我了嗎?”他的腳步威脅地前進。
“你要是敢進來,我準會抓破你的眼睛!”
“你敢?”費翔的沙啞聲音已經近在耳畔。
“你試著辦好了!”夏瑩瑩毫不示弱。
“你的鼓勵,我接受!”說完,他一個箭步跨過來,瑩瑩閃躲小及,轉眼間,雙手已經落入他的掌中。
費翔鬆開她的雙手,立刻又從背後抱住她;這時,她的兩手雖然自由,身體卻已動彈不得;她用僅能抵抗的雙手,不著邊際地揮拳著,屢次都落空;她稍抬頭看準費翔正得意發笑的嘴唇,奮力一拳打過去,不偏不倚地命中他的牙床;頓時,鮮血不斷地從他牙縫隙進出。
夏瑩瑩驚愕地看著自己的成績,心中的怒氣完全被恐怖所取代。費翔口含著鮮血,將她重重地摔到床上,怒氣衝衝地張著血盆大口趴向她身上。瑩瑩只看到他憤怒的雙眼,彷彿快進出火花,從上而下直逼而來;又看到血淋淋的一張嘴,噴著憤恨的氣息向她直吹著熱氣,眨眼間,她的舌頭已經舐到血腥昧。她雖奮力抵抗著,但恐怖卻使她變得有氣無力;那張血口肆無忌憚地對她輸送熱血,漸漸。她發覺原本冰冷的肌膚,被他的熱情溫遍了,她不再聞到血腥味,她感到透過他那十足男性昧道的臂膀,傳遞著股熱流,粗獷野蠻地在體內逡巡,教她難以抗拒,令她全身起了劇烈的回應。她有點想向肉體妥協,但意志卻不斷叩她的回憶之門,讓她再度看到費翔曾經怎樣狠毒的破壞她的幸福,難道自己能夠輕易地就投降在他的熱情下?難道……但是……她不得不打發走意志一最後警告。她承認自己完全失敗了,連最微弱的抵抗力,她都不想再堅持了!
費翔緩緩地移開瑩瑩溫順的嘴唇,臉上的憤怒已經煙消雲散,他離開夏瑩瑩,站在床邊。瑩瑩用顫抖的手捏著胸前的浴巾,似乎還沒發覺自己已經獲得解放了!
“意志和肉體的爭戰,孰勝孰敗,現在已經分曉了!”費翔挾著勝利的餘威說道。隨後,逕自轉身朝門走去;瑩瑩癱軟在床上,猶眷戀著費翔方才的熱情。
“費翔!”瑩瑩微弱叫道。
他停住腳步,側過頭,等候瑩瑩下面的話,臉上掛著一絲期望,憤怒和驕傲不復掛在他的臉上。
“滾到地獄去吧!”瑩瑩的情緒突然又急轉而下,她恨透了費翔,最令她矛盾的是,費翔的肉體是始終令她難以抗拒的誘惑,只得把滿腹的羞怒,一股腦兒發洩在對方的身上。對於這麼惡毒的話,費翔只是露出他慣有的冷笑。
“是和你一起去嗎?我的愛妻?”他站在門口的梳妝檯邊,掃視整個臥室後,再看著地說道:“你沒有必要每晚做防備,我不忍心看你因此日漸憔悴!”
門重重的被關上,夏瑩瑩感到心頭很亂,對費翔逐漸形成的一種奇妙愛意,在內心衝擊著。她反覆思考著,偶而理智抬頭這份奇妙的愛立即被否定掉了;偶而感情抬頭,這份奇妙的愛卻是那麼具體的存在。且不斷向她的心扉叩門,使她不能不承認它;此刻她覺得心裡四分五裂的,無法肯定哪一個是對的。
折騰了好一會兒,她才從床上站起來。下樓時,陣陣的烤肉香撲鼻而來,她沿著味道來到廚房;這時,費翔背對著她,專注在爐火上。瑩瑩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卻沒有勇氣進入,只是從費翔背後窺探著,看到他高大的身材和結實的肌肉,不禁又回憶起被他愛撫的快感,然而跟隨而來的便是深深的罪惡感。為了逃避這種意識,她覺得必需禁止自己和費翔獨處,正想悄然離開時,費翔適時吲過頭。
“你要不要吃蛋?”語氣極為平靜,不像剛經歷一場大風暴應有的反應。
“好!”瑩瑩木訥地答道。楞楞地隨他進入餐廳,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出乎她意料之外,他們並沒有在餐桌上發生另一場戰爭,相反地;費翔對她顯得格外殷勤,這並不是她所認識的費翔,因為這樣,她更加在內心築高她的戒線,雖然那份愛不斷呼喚她,但費翔在她心底所刻下的傷痕,卻不是那麼輕易可以擺平的。
到了週末,也就是他倆結婚後的第一個週末。費翔擱下了繁忙的公事,帶瑩瑩在家的附近遊山玩水。兩個人的氣氛一直沒有突破僵局,雖然是同樣做一件事情,但彷彿不相干似的。儘管贊翔千方百計想取悅瑩瑩,而她的反應卻一直冷冰冰的;然而費翔並不計較她的態度,划船時,他耐心地抱她上下船;在崎嶇的林問道路行走時,他會走在前頭探路,再用手小心扶她穿過羊腸小道;就是游泳前,他也不會忘記幫她擦防曬油。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