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不。”好不容易他的妻回到身邊,呵護尚且不及豈有罷手之理,段天桓一口回絕。
她淡雅的臉色微微一變。“你的輕浮舉動已構成犯罪事實,法律是保障好人。”
捧場的亞雷當然站在她這一邊直點頭,敬仰她的冷靜沉著,可惜沒人理會。
“是嗎?我以為法律是為有錢人而定,且我非常富有。”意即他就是律法。
有道理,天下多少冤案都葬送在金錢手中,亞雷臨陣倒戈的支援另一方。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恰好是全美排行第十的富豪,你可以開始請律師了。”不知為何,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
球又丟了回去。亞雷自動自發的挑了個好位置看戲,準備回臺灣做實況轉播。
段天桓眉頭稍斂,“法律應該也保障婚姻。”
“沒錯,但是你搞錯婚姻物件。我少了一張大眾臉。”何水蓮將他當做商業競爭物件一般,開始談判。
“你忘了我?”他心情為之不快的半眯著眼。
一抹模糊記憶隱約掠逝,但她不予理會,“我的生命中沒有你。”
“該死,你這冷血的女人。”
不雅的低咒聲不斷出口,青筋直爆的在雙臂憤起,為了避免一時控制不住掐死她,段天桓將手上的至寶往床上一扔,即使在盛怒下,他仍考量她的安危。
“我們有過交集?”她以自問的方式低聲輕喃。
聲音雖細,在偌大的空間內迴音清晰。
“容我提醒你善忘的記憶,六年前你在拉斯維加斯贏得一筆鉅額賭金,當日又像瘋子一樣的拉個男孩請神父證婚。”
當初她走得急,或者不把錢放在眼裡,並沒有帶走半毛,而他就是靠著那筆巨資發跡,由於當時賭場的人見證他們同行,所以將她本帶走的賭金悉數轉交他手中。
他花了兩個月時間尋妻,在查不到她的出入境名單後,不氣餒的他改以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買下他們初識的那間賭場。
之後,賭徒的本能叫他贏得一間又一間的賭場,匆匆六年時光流逝,落魄的男孩長成偉岸男人,傲然獨立的管理十來家大型賭場。
他的成功來自她的一夕放縱,牽動那年輕不羈的狼心。
他沒忘了她,而她……遺忘了他。
“你說六年前?”有些不安的何水蓮扯扯微結的裙尾。
“這張床記得吧?你就是在上面把自己給了我。”他仍保留當時恩愛的喜床。
嗅!要命,她不用見人了。“你……你那時成年了吧?”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難道他的表現不夠出色,所以讓她漏夜逃走?
效能力可是男人最在意的一種肯定。
“嘔……”她笑得極不自然。“強暴未成年少男是有罪的吧?”
“強暴?!”
雷般的吼聲壓住一個氣岔的虛弱驚歎聲,亞雷可憐兮兮的紅了眼眶猛捶胸順氣。
事情愈來愈有趣了。
“我……我喝醉了,神志不清犯下的罪行應可以減刑……我說錯了嗎?”瞧他兩顆眼珠子快瞪穿了。何水蓮奇怪的住了口。
“我成年了。”段天桓悶悶地磨出四個字。
“嗄?”她沒聽清楚。
他咬著牙重複一次,“我今年二十九了,老婆。”
“還好。”她鬆了一口氣,潛意識的拍拍胸口。
“東方之星”禁不起負責人的形象幻滅,它賣的就是何水蓮的清新氣質與溫婉恬靜,才能在眾多飯店業者的競爭中一枝獨秀,享譽全美。
“還好?!”段天桓一聽更氣了。“我叫什麼名字?”
何水蓮不假思索的回答,“段天桓。”
“原來你還記得我。”她的毫不猶豫奇蹟似地消了他一肚子火,嘴角揚起可疑的微笑,像是竊喜。
“可是我們的婚姻不是不成立?”一時兒戲,虧他掛懷多年。
他挑著眉問:“誰說不成立?”
“結婚證書不是被我撕了?
第三章
她說錯了什麼?
他一雙泛著金芒的黑眼恍若亟欲噬人,瞳孔大張地燃著驚猛的火焰,呼吸聲霎時顯得沉重。
回想六年前一時意氣鑄下的錯誤,當時的衝動是為了氣氣專權的奶奶,試圖以兩人懸殊的家世背景來場遲到的叛逆,他是何家不可能接納的女婿。
兩人盡情的歡愛之後,那股鬱氣因筋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