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找不到宰了你的理由。”眼露殺氣的段大桓冷凝著陰寒神色。
“你……你在嚇……嚇我……”焦兒唇瓣微顫,眼中有了不確定的慌色。
“你可以試試看人命有多廉價,脆弱得不堪一擊。”若不是顧忌到蓮,她早死了。
他不會在妻子面前殺人,她的清新氣質不適合汙穢的死人味。
“我父親是黑手黨大老,你不、不可以動我。”她一急就抬出強勢靠山。
他冷聲說道!“死人是不會有聲音,要讓一個人消失在拉斯維加斯太簡單了。”尤其對他而言。
“我不相信你那麼無情。”無聲的淚滑下她的臉龐。“我們曾經那麼親密。”
他光著上身冷笑,“事情的始末是你一手策劃,難道要我一一細數?”
“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你不是也接納了我。”她不肯輕易的被撇清。啞著喉嚨低吼,忿忿地抹去淚痕。
段天桓看看一臉冷靜的妻子,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彷彿置身事外的遊客,無所謂地拍照留念,眨眨眼不存留戀。
是他努力得不夠吧!她才會以過路人的心態看待他們的婚姻。
眼色賊光一現,他存心要她陷進渾水裡。
“你的算計太讓人作嘔,瞧瞧我心愛的小蓮花,她是男人的夢想。”他順勢吻上身旁微啟的唇。
滑頭的傢伙,居然拉她下水。“段天桓,你是小人。”何水蓮用唇語華罵。
“溫婉恬靜,患質蘭心,典雅不俗的談吐,雍容端莊的氣度,眼柔不挑,斂眉含笑,唇紅不妖,齒皓如貝,宛如特意打造的完美女人,我會舍她就你嗎?”
他該改行寫詩。何水蓮淺笑微溫。
“太安靜的女人像杯無味的白開水,你需要像我這樣的女人,她無法應付你的需求。”黛兒故意表現出兩人很親暱的假象。
“酒喝多了傷身,她就是我要的女人,平淡如水卻益我心。”一語兩意,他也是說給妻子聽,意思是水才是他的生命。
“我不相信你甘於無趣的女人,我可以原諒你的一時出軌。”黛兒儘量表現出大方,不想被這棄。
“出軌?!他深覺可笑。
在三角習題中,她是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不該出現的第三者——他的懦弱所縱容下的產品。
“你的口氣太傷人,我有說錯嗎?”她恨透他的漠視,祝她如塵。
懊喔!不,休想。何水蓮用眼神警告他。
他不可以這樣陷害她。
段夫桓笑得有點邪地摟住妻子。“你知道她是我的什麼人嗎?”
夫妻本當同禍福,乘機公開她的身份,免得他老是擔心有人來搶。
“她……”黛兒有絲不安的斜眼著他懷中女子,一股嫉妒來得兇。
“不要相信他的話,男人十之八九不誠實。”何水蓮搶在他之前先開口。
“蓮……你不乖哦!”他撫撫她的下顎,警惕意味多過憐惜。
何水蓮真想翻白眼,但那是淑女不該有的行徑。“你養過貓嗎?聽說爪子挺利的。”
這年頭乖女孩沒糖吃。
“老婆,你很不尊重我。”看到她臉色一變,段天桓心頭一樂。
“老婆?!”
捂著耳朵,何水蓮快受不住黛兒的尖聲驚叫,她就知道他不懷好意,非要破壞協議取悅自己。
“你得意了。”她略顯哀怨地以指括括他的臂肌,一道紅痕立現。
他是很得意,絲毫不掩藏。
“你值得我炫耀。”
“病態。”
“你怎麼老是喜歡打擊我的自尊。”他漸漸習慣她的損人之語。
“怕你過度膨脹爆了,我還得幫你縫肚皮。”她不想冠上“未亡人”三字。
“你關心我?”
“不!我對離婚婦人身份的興趣大過寡婦。”免得老一輩迂腐人士說她剋夫。
段天桓不是味道的問:“怕繳遺產稅?”
“我已經夠富有了,不想壓死在錢堆裡,墓誌銘不好寫。”此人卒於鈔票山,難看。
光是個連鎖飯店就讓她忙得沒空回臺灣和朋友相聚,要是接下賭場生意,她會提早衰老,發白如霜。
黛兒受不了的開口,“你們講完了沒?給我解釋清楚”老婆“的意思。”他一定是說著玩,不可能是真的。
何水蓮撫平裙襬,同情她的驚嚇過度。“老婆是婚姻用詞之一,你可以當它是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