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很高興,覺得老在一起就是幸福,我沒看出你反感我,對我也有好感,就是今天孫理明說的那些話鬧的,你不知道怎麼啦,就鬧開情緒了,我不生氣,沒事的。
米粒聽了老莫自我開解的話,知道自己再不說點狠話,老莫是開不了竅的,想到這裡,米粒突然站住,對老莫說,我跟你直說好了,我有男朋友,現在不想對你隱瞞了。老莫不相信的表情:不可能,從我認識你,沒見過有男的找你,不可能,你講故事呢吧。米粒聽了老莫的話,口氣卻更加堅定了,她對老莫說,真的,我不想欺騙你。老莫說,你不是欺騙我,你是故意氣我呢。米粒哭笑不得,我氣你,我能得到什麼呀,你可真有意思,我的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你也保持點男人的尊嚴好不?老莫的倔勁上來了,也不管米粒願意不願意聽:我不要尊嚴了,我就要你。米粒說,要我,你想要誰就能得到怎麼著?老莫說,要你和我在一起。米粒:怎麼越說越死氣白咧的啦,真是討厭,快成無賴了。米粒抬起腳步,逃跑似的,往大街中間走,老莫就上前追,米粒就使勁走,一輛計程車上來,米粒拉開車門,鑽進去,車子一溜煙開走了,剩下老莫自己孤零零呆在大街中央。
上了車的米粒並沒有因為擺脫了老莫的糾纏心情放鬆,反而更加頹喪和難受,不是因為老莫頹喪和難受,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願望的遙遠。想起孫理明說的話,她很明白和理解,嚮往大城市,嚮往美*的生活是每個人心底的願望,有什麼可指責的呢。也許有的人會說愛慕虛榮,追求享受,可是難道不是人人都想過好日子嗎,因為那些冠冕堂皇裝模作樣的東西的約束就應該安貧樂道過沒有希望的生活?那麼裝的話才是虛偽呢。米粒從沒有想過把改變自己生活和命運的希望加在老莫的身上,至於老莫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多少她也從沒有掂量過,她嗤之以鼻一個普通男人那點可憐的愛情,管什麼用呀,於事無補。靠那個再也沒有任何訊息了的男人嗎?米粒確信自己就是因此而滿懷悲傷,她不能想象成年男人的世界是什麼樣的,真的那麼忙嗎,忙的他的心裡一點空隙都沒有?還是,他壓根就沒有把她放在他心裡的某一個位置呀。
下了計程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雨了,米粒感覺從心裡到全身的冰冷,街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聲響。忽然,米粒想聽見老孟的聲音,這念頭強烈的不能抑制,她拿出手機,找到了她雖然一次都沒有打過但早已經熟稔在心的手機號碼,撥通了。
電話那頭很響亮地唱著陳奕迅的《十年》,這叫米粒很意外,所有老孟的資訊,包括秉性嗜好,她幾乎是一無所知。她沒有想到老孟竟然會把流行歌曲弄成手機接聽音樂,然後她馬上開始疑惑,他不是非常的忙嗎,怎麼會有閒心閒空幹這個呢,不會是有什麼人幫他弄吧。到這個時候,米粒對自己都很懊惱,老孟真的是離婚的嗎,她不敢確定,假如真的離婚了,那他為什麼離婚,前妻是幹什麼的,還有,孩子多大了,男孩女孩呀,是上學呢還是工作呢呀,她都無從知曉。聽著陳奕迅的歌聲米粒瞎想著,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的男人問話聲差點嚇米粒一跳,老孟的聲音竟然叫她的心亂跳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緊張,米粒的聲音不僅抖竟然還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老孟喂喂了幾聲,似乎已經快不耐煩了的時候,米粒終於喏嚅著張口說出我是米粒這句比較清楚的話。那頭的老孟似乎是楞了片刻,一瞬間的沉默,叫米粒的心涼到了冰點。電話那頭老孟咳嗽了一下,哎啊的回答,米粒努力理解成是他知道是她了的回應,心裡忐忑地等著他接下來的回話。然後米粒聽見老孟含混不清的問話,米粒完全沒有聽清,就一個勁地越來越大聲地喂喂地叫,但老孟卻突然把手機掛了,米粒不知究竟,是他聽不清我呀還是我聽不清他呀,很心亂的米粒再次撥通老孟的手機,沒有想到的是,電話那頭變成了小秘書接聽轉簡訊,米粒又再次撥通,還是小秘書。
米粒心情的失落可想而知,夜色已經很深,小雨還在下,她其實已經在家的對面站了好久了。
半夜裡,米粒就發燒了,早晨的時候已經起不了床,渾身痠痛,腦袋昏沉沉的。媽媽嘀咕著給她端水拿藥,等米粒吃了藥,又抱來一床被子加蓋在她的被子上,米粒就又睡了。
這次生病很奇怪,以前一感冒發燒,只要一吃藥馬上見效很快就好。可是這次,兩三天過去了,病情還是不見好轉,老是咳嗽,整個晚上的咳嗽,就跟得了永遠好不了了的癆病似的。越是不好,米粒的心情就越是壞。她的手機一直關著,只是在生病那天早晨給關傑發了條請假的簡訊,別的什麼事,什麼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