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她不,會想她怎麼樣了不,會給她打電話卻找不到她著急不,米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算上雙休日,在家就一直躺了五天。病了的五天,公司沒有人來看她。期間媽媽帶著她去離她家小副食店不遠的一家鄰居小藥店去了趟,因為 那有時候有個老中醫坐診。老大夫給米粒號脈了,就說這孩子身上的火太大了,再加上外感風寒,光吃感冒藥是治表不治裡,解表寒之外還得吃瀉火的藥才對症。
米粒聽了,心裡明白,自己的火發自哪裡。得了這場病之後,米粒整個人從裡到外似乎又有了些改變,彷彿個子長高了。這是媽媽的話,其實是米粒瘦了,人一瘦,臉上的神情氣質都變了,好像眉宇間鎖住了什麼,米粒的心事也許有少許擱在臉上了。
週一上午米粒來上班了,傑子在大廳看見米粒,順便回頭端詳了她一下,但什麼也沒說。等進了辦公室,就打米粒桌上的電話叫她來他屋裡一下。米粒進了傑子的辦公室,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著傑子的問話。傑子看著米粒的臉色,關心地問,好沒有,怎麼臉色還有點灰呀。米粒淺笑,自己不好意思地摸著自己的臉頰,說,還灰嗎,我已經好了呀。傑子就說,瘦了鬧的,我就反對女孩子減肥。米粒又笑,我可沒減肥。傑子笑一下,說,不過臉越瘦越上鏡,怎麼樣,我打算給你開闢個新事業,噹噹主持人怎樣呀?米粒差點笑出聲來:我?當主持人,沒開玩笑吧,我沒學過的呀。傑子說,學過沒學過的吧,人家周迅也沒學過,能在鏡頭前照著字念或者說點什麼就行,你不至於不識字吧,再說了,即使識字不多隻要會笑不是啞巴就行。米粒問,是給咱們公司拍廣告片吧,那我估計行。然後又有些擔心的說,沒有什麼表演吧,要是光站那說我可以。傑子說,也沒那麼簡單,咱們也邀請導演,萬一他有花花活,叫你在鏡頭前怎麼樣什麼樣的,你也得會演呀。
米粒興奮起來,臉都紅潤了,彷彿病情一下子煙消雲散,彷彿眼前一起金光燦爛。她沒有想到轉眼之間突然有這麼叫人快樂的事情落在自己頭上,心裡真是非常的美。從傑子屋裡出來,她的腳步都輕快了,甚至是哼著小曲出來的,以至於迎面和老莫碰上了,米粒還笑了一下。
老莫莫明其妙地注視著米粒的一舉一動,米粒的樣子,更叫他惶然。老莫並不知道米粒生病了,他分工忙晚報專刊的事,傑子忙電視臺那邊合作的事,幾天沒見面了。老莫是給沒上班的米粒打過電話的,但她關機,他也想去她家裡看看,但也覺得名不正言不順,再說,那天晚上分手米粒把話說成那樣,怎麼好意思去呀。本來也是,他和米粒並沒有確定戀愛的關係,人家家長知道你是誰呀。老莫想了一會,拿出手機給米粒發了條簡訊過去,約她中午出來一起吃飯。但米粒沒有迴音。老莫耐不住,又發了一遍,說有話要說。這回米粒回話了,說:不是都說清楚了嗎,還說啥呀。老莫趕緊發簡訊過去:我跟父母說了我們的事情了。這次米粒的話更生硬:我們有什麼事!挺醒目的一個歎號,老莫覺得很是觸目。
老莫急了,說他爸是局長
二十。
沒等到米粒的回話呢,傑子的電話過來了。老莫進了他屋,傑子說,還沒顧上和你商量呢,我打算叫米粒臨時充當咱們那個醫療廣告宣傳片的演員呢。老莫就問,哪個呀,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需要女主角的呀,不都是醫院外景還有裡面醫療設施裝置的拍攝嗎。傑子說,人家醫院是沒要求,不等於咱們自己對自己也沒要求呀,咱們現成的人現成的拍攝裝置,都留著下崽呀,正好使上,我自己都想樂,正好,又治流產又治宮外孕的,米粒就上得了。
老莫擔心地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家還沒結婚呢,行嗎?
傑子笑,什麼行不行的,你考慮的太多了,為了事業嗎。
老莫說,說不通吧,這事業有點那樣。
傑子說,那就說是為了藝術,為了藝術獻身,可以了吧。
老莫哼了一聲,更沒邊了,啥藝術呀。
傑子說,我已經和米粒說過了,人家可沒你這麼多的顧慮。
老莫皺了一下眉,帶著疑問:你跟她把啥話都說清楚了?說清楚是演宮外孕了?
傑子說,也沒那麼具體,但目前咱們就幾個醫院的廣告,想拍別的呢,也沒拉來呢呀。我看你也做做米粒的工作,先試試鏡,看看感覺,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再另外找人,再說了,有什麼呀,看電視的都看的是什麼醫院,誰還追究那女的是誰咋的。老莫見傑子這麼說了,想了想,就又換了個說話角度,老莫說,那以後你準備怎麼具體安排她呀,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