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表情,但她自己的心裡卻有什麼慢慢瀰漫開了,她覺得好像是甜的東西,很膩很粘的感覺。米粒輕手輕腳進了屋,聽見媽媽的酣聲,她在門廳停頓了一下,無聲無息的進了自己的小屋。這個夜裡,米粒沒怎麼睡,彷彿一直醒著,翻來覆去的,她就覺得自己的心熱燥的厲害,幾次起來喝水上衛生間,米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
了。
米粒成了一個拉廣告的
週一早晨,米粒和孫理明早早來到公司上班了,老莫正在桌前吃煎餅,看見倆人進來了,擦擦嘴站起來叫她們在公司會議室等著,自己急忙到傑子的辦公室,問傑子怎麼打算的,哪個安排當助理,而另一個怎麼弄,總之到底怎麼著呀。
傑子今天精神狀態很好,頭髮新理的,很短,灰色襯衫還打了領帶,很顯得幹練英俊。他喝了口咖啡對老莫說,我想好了,柳金不是叫她們先熟悉熟悉公司業務嗎,就趕快熟悉好了,把她們倆統統安排去當業務員,鍛鍊鍛鍊,別的她們也不適合。
老莫很意外,趕緊替倆人說話,叫她們當業務員呀,人家可是拿董事長助理的事招來的呀。
傑子說,是呀,既然召之即來,那就來之能戰好了。對了,你以後注意一下你自己的形象,好歹也是一個未來很有可能要在創業板上市的公司的副總,怎麼一大早晨就一嘴的蔥味呀。
老莫摸了一下嘴,辯白說,我剛吃了一個煎餅果子,那小姑娘喜歡我,沒什麼可表達的,就採取了多給我放蔥的方式。
傑子嘲笑,虛構幸福了吧,給自己造幸福謠了吧,怎麼會沒有表達的東西呢,加雞蛋呀,她什麼值錢,就雞蛋,怎麼不多給你放倆?
老莫說,那也忒過分了點吧,我一個堂堂正正的純正老爺們,欺騙人家感情從欺騙人家雞蛋開始,也忒惡劣了點吧。
傑子說,總之捨不得媳婦,套不著色狼,你去跟她們說去吧,把這件事情的意義說邪乎點,目的就一個,叫她們接受。老莫還想說點什麼,傑子湊上前,豎起一個手指,說,不用講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殘酷點,資本的積累都是從血淋淋開始的,是挺噁心的。說完,從抽屜裡拿出一包咖啡遞給老莫。老莫就住了嘴,沒辦法,只好垂著頭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對傑子說,等公司臨近去納斯達克上市的時候,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好攢錢買袋牙膏刷刷牙。
老莫心裡在打鼓,可是,還是必須硬著頭皮把傑子的安排落實了。進了會議室,一眼就看見米粒期待渴望的目光,老莫假裝沒看見,咳嗽一聲,坐在了倆人的對面。老莫開始一邊在心裡設計臺詞,一邊琢磨怎麼把話說出來好聽而且人家還能接受。醞釀了半晌,還是得說實在的,老莫乾脆就直接說了:公司是這麼安排的,決定叫你們倆人,先實習一陣子,看看適應能力。說到這裡,老莫看她倆沒反應,就說了,決定叫你們倆從最基礎的工作幹起。
米粒問,什麼是最基礎的工作?老莫沒敢看米粒,而是把目光投向孫理明,對著孫理明問道:你說什麼是最基礎的工作呀?
孫理明楞楞地說,該不是叫我們出去拉業務吧,我最怕幹這個,我就是為了不幹業務才來的,我以前就在一個公司當推銷員,挨家敲門,客戶連門都不叫進去,跟防賊一樣,太難受了。
看老莫的表情,米粒已經明白了,孫理明猜對了。米粒呆了,但不死心,她說,公司真的這麼安排的嗎,你逗我們呢吧。老莫無奈,說,我哪有心思這麼逗呀,就是這麼安排的,我就是傳達而已。老莫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解釋給米粒聽的,意思是別怪我,我說的話不算數。米粒就悶聲不語了。老莫看了眼一旁不高興的孫理明,說,你怎麼著,不願意幹呀。孫理明聽出老莫話裡的意思,她沉默了。從面試那天,她就看出老莫對美女米粒的讒媚,就氣得慌,現在看他的口氣,是不是恨不得自己乾脆自己告辭拉倒給人家騰地呀,反正助理本來就需要一個,自己走了正好,所以,自己當然要撐住堅決不走。孫理明想到這邊,換了口氣,平靜地說,我能接受,再說,我以前當過推銷,有點經驗,我可以嘗試乾乾。老莫一聽,高興了,覺得自己的說服很有力已經產生了效果,鬆了口氣,問米粒,那你呢?米粒看老莫的小眼睛在眨巴,也不知道是在給自己使眼色不,就吞吞吐吐地回答,我也行,嘗試一下吧。
於是,從這天開始,米粒和孫理明成了傑子公司的業務員。老莫跟傑子彙報的時候,傑子很得意,對老莫說,這樣的安排,就是柳金來了,也得拍手稱好,至於她們倆,有一天一定會深有感觸地感激我的,世界上僅次於總統的職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