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是拉廣告呀。
其實,米粒心裡很失望,不光是叫當業務員失望,還有因為傑子對自己態度的轉變的失望。昨天晚上還以為人家喜歡看上自己了呢,真是自作多情,怎麼男人是這樣呀,轉眼就判若兩人了。去衛生間的時候,她看見了前面的傑子,不由自主放慢了腳步拉開了距離。米粒很迷惑不解,為什麼前天晚上,他和自己都彷彿親如一家了,還拉著手不鬆開,到今天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難道就因為他是公司的總經理,這個人是不是很虛偽呀。這麼想的同時,米粒又自嘲地想,還是自己可笑,人家僅僅當自己一個小員工,喝酒喝高興了,就和自己同樂一下而已。但是,要說一點委屈都沒有,也不是的。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米粒在鏡子裡打量著自己,已經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米粒想,僅僅因為和人家吃了一頓飯就把自己當人家的啥啥,簡直是豬在幻想。就做事情吧,還是人家瞧不上自己。
老莫帶人收拾房間的時候,為了關照米粒,特意把她們倆的桌子放到窗戶旁,顯得亮一些,看見米粒走過來,還把空調機轉了轉,儘量朝著米粒的方向。米粒其實看出來了,但故意沒有什麼反應。她覺得應該顯得自己比較委屈,過後這個胖子才會更照顧自己。電話接好以後,老莫把一大堆報紙搬過來,對米粒她們倆說,你們倆最開始就從打電話開始,看如果有意向了,再去和人家見面談。 米粒一邊翻看眼前的報紙,一邊偷偷觀察辦公室另外的幾個業務員在做什麼,見他們也是在打電話,聯絡著業務。米粒就學著他們的樣子,開始找尋報紙上的業務。因為不知道公司都能具體做什麼,搜尋了好半晌,並不知道給哪個客戶商家打電話,因為不知道打電話具體和人家說什麼。孫理明也一樣,也很茫然。倆人就這麼翻閱著報紙,把上午過完了。
中午到了,老莫走過來,對她倆說,回家吃飯吧,下午2點上班我給你們再講講公司具體的業務,要不,你們也不知道拉啥業務。
孫理明好像憋了好久有話的樣子,她突然說,莫總,我想問您點事。老莫不知究竟,問,什麼事?孫理明說,我想問,我的收入是多少呀?實習期多長時間呀,實習以後工作固定不,長工資不,還有,給上保險不?
米粒很意外,掉轉身子仔細聽孫理明說什麼。聽了孫理明的話,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她的腦海裡還僅僅是能留在這個公司上班的興奮,根本沒有下一步的想法,見孫理明繃著臉很認真的樣子,她知道這個事看來是個比較嚴肅的事。老莫確實沒有想到上班僅僅一天的孫理明會問他這麼敏感的問題,他是回答不上來的,所以,老莫支吾著說,那得領導們商量,我可說了不算。孫理明接著問,誰說了算呀,是關總嗎?老莫不高興了,生硬地回答,誰說了都不算,董事長說了算。孫理明又問,那董事長什麼時候回來呀?老莫更沒好氣了,你問我,我去問誰呀。行了,下班回家,下午再說吧。說完,老莫也不理她們了,自己轉身走了。
老莫一走,剩下米粒和孫理明楞在那裡,米粒看孫理明好像心裡很有數的表情,再想她剛才問老莫的話,都是很有用的話,就有點敬佩她,因為自己就不知道這些事,也根本沒有想到。米粒心裡說,看來人家就是有文化,有社會經驗,我應該跟著她學點這方面的知識,別傻乎乎的叫人家賣了還幫著數錢。
回家的時候,米粒等著和孫理明一起走。路上米粒趕緊問孫理明,你怎麼知道有保險什麼的事呀?你怎麼知道的?
孫理明說,勞動法呀,我上過班,我當然知道。孫理明就給米粒講了一些勞動法方面的知識。孫理明見米粒對這方面的事情一無所知,就問她,你不是以前也參加過工作呀,怎麼對保險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呀。米粒支吾著說,我上的不是正經班,沒有人提過上保險的事。孫理明問,你原來在什麼單位幹呀?米粒本來不願意說出曾經是維多麗亞服務員的事,但孫理明問起了,就回答了,說在酒店工作。孫理明就問,是合同工還是臨時工呀?米粒含糊地回答說,我也鬧不清是合同工還是臨時工,反正人家說不叫你幹了,你就得走。孫理明說,不管你是合同工還是臨時工,勞動法說了,工作超過三個月,就得給員工上保險的。米粒搖搖頭,回答說,我們都不知道,今天聽你這麼說,我才頭一次知道。孫理明說,我們來這公司上班,得上個明白班,等我們試用期一過,必須叫他們給我們上保險,否則我們可以去勞動仲裁告他們去。米粒見孫理明說的很硬氣,就擔心地問,我們去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