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我們倆,有時膀挨膀,她碰我一下,我撞她一膀。她多情的膘我一眼,那一眼可謂是情深似海,意味深長。於是,我高興地從頭到腳把她全身打量。我打量得她面逞紅霞飛,嘴唇微微動,身子向我靠攏,此時無聲勝有聲。

倘若,我念完了開場白,還不見張津虹露面,我的心就會懸了起來。我的心肝五臟就象被掏空了。

就在那三忠於四無限的日子裡,就在那山河一片紅的日子裡,就在那毛澤東思想光輝照耀下,就在那眾目睽睽之下,我和張津虹竟然進行著男歡女愛。這便是我們的小廣播傳情。

瞭望臺下有我家

有人讚美那詩情畫意的小橋流水人家;有人贊美那青松翠竹環抱的山野人家;有人贊美那高樓林立氣勢雄偉市聲糟雜的都市人家;而我卻津津樂道’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兩個國家相鄰的邊境瞭望臺下的那個家。幾十年來,無論是出差、開會,探親還是訪友,都不能超過三天。一旦超過了三天,我就會想念界河岸邊的瞭望臺以及那瞭望臺下邊的黃泥巴小土屋。於是,我便魂牽夢繞,歸心似箭。

20世紀60年代初,我就住進了界河岸邊的,高高的瞭望臺下的黃泥巴小土屋。

我的瞭望臺下的小土屋,離界河最近,近得可以看清楚蘇聯大鼻子邊防軍的嘴臉,可以聽到對方嘰哩咕嘟的說話聲。有一年春天,界河那邊的一輛巡邏汽車陷入泥坑裡,幾個大鼻子兵用力推車,累得汗流滿面,我清楚的看見他們的臉脹得通紅;還有每年復天和秋天,蘇聯的牧民在界河邊草灘上打草,我清楚的看見他們揮動大煽鐮的招式。還有,我在瞭望臺下的小土屋裡,清楚的聽到蘇聯邊防站嘰哩咕嘟的人聲和汪汪的狗叫聲。

我家的黃泥巴小土屋一至與高高的瞭望臺相依相伴。幾十個春秋,寒來暑往,風雨與共,從不分離。

我聽慣了瞭望臺上的哨兵的說話聲音,以及風吹著瞭望臺頂上的紅旗嘩啦啦的響聲。那些聲音就如同經久不息的輕音樂,在我的黃泥巴小土屋頂上回響不絕。為我的工作、學習以及日常生活打著節拍。伴著我進入一個個甜蜜的夢鄉。又伴著我迎來了一個個清新明媚的早晨。

我看慣了瞭望臺頂上的那一面鮮豔的五星紅旗,它飄揚在藍天白雲端。看見那面五星紅旗,我就精神飛揚,就覺得生命的質量在昇華。是我久住瞭望臺下的黃泥巴小土屋全部生活的象徵。

當年我騎馬挎槍,巡邏在100裡邊界線上的時候,我們的鐵騎南上穆斯島冰峰,青石板上烙大餅,黃羊肉炒野大蔥,我躺在帳篷裡看<<新疆維吾爾族民間故事>>;北下歇裡庫木沙漠。1963年春,邊界農場初建,白手起家,連手鐵鍁,十字鎬的把子都沒有一根,為迎接春耕生產,我和戰友們踏著沒膝蓋深的積雪,步入北沙窩白樺林中砍工具把子。

我能夠成為一名邊防戰士,能夠為祖國安寧和富強,紮根邊界感到自豪和光榮。我甚至津津樂道:”十億神州,十萬萬同胞,能有幾人象我一樣,住在國境線上的瞭望臺下的黃泥巴小屋裡!”

當我和一位年輕、漂亮、純潔、善良的姑娘共同住進了瞭望臺下的黃泥巴小土屋裡的時候,我便常常在暗中慶幸我的家在瞭望臺下。

那時候,國際風雲變幻莫測,邊界上時有槍炮之聲。白天常有蘇聯的飛機,飛過界河,飛到我方邊境居民區,飛機飛得很低,在黃泥巴小屋頂上肆意盤旋,螺旋槳扇起的風,將堆放在屋頂上的柴草吹落滿地。地上的人可以清楚地看見駕駛員的面孔。而每到夜幕降臨,便有五顔六色的訊號彈,從界河那邊升上天空,弧光劃破黑沉沉的夜空。還有深夜裡,界河那邊傳來一陣陣”噠噠噠”的槍聲和 "汪汪汪"群犬的狂吠聲。年輕的妻子常常嚇得鑽進我的懷裡。我便緊緊的把妻子抱在懷裡,安慰道:”不要害怕,我們的房子就在瞭望臺下。瞭望臺上緊握鋼槍的解放軍為我們站崗放哨。瞭望臺是我們安全後盾。”在戰備緊張的那一段歲月裡,常常有人說蘇修的坦克會衝過界河,開到我們這邊來。於是,我便常常突發奇想:我家的小土屋就在界河邊,距離蘇聯邊防站那麼近,界河那麼小,我就從家裡挖一個地道下去,挖過界河,一直挖到蘇聯邊防站大樓底下。他們的坦克一旦開過界河這邊來,我就帶著妻子在家裡下地道,鑽過界河,鑽到他們邊防站裡去。和他們來一個大換房。當然,奇想終歸是奇想,蘇聯的坦克不曾衝過界河這邊來,我也不曾把地道挖過界河那邊去。當然大換房也就沒有換成。

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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