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有自己的節奏。”
“可是我怕再這麼下去,兩個月不到,你就不想見我了。”我這樣說著越發地緊張起來。
“不……會吧,應該。”
“謝謝你這麼猶豫的回答。”我失望地說。
張恆禮說,人平時的自信是1,面對喜歡的人時,很容易變成0。5。我平時的自信是0。5,面對易續時,自信跟過山車似的,一會兒是1,一會兒是0。
易續身子往前傾,伸手過來小心地拍拍我的胳膊,說:“我倆又不是弱智,變熟悉不可能需要365天,最多300天!”
我哭笑不得,變得膽大一些了:“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接受我嗎?”
“因為……”他看著我前面課桌,說:“你那麼喜歡砸玻璃,再不想辦法阻止你,學校的窗戶都會不保。我是為公共財產著想。”
我翻了個白眼,恨不得把腦袋上的頭髮都扯下來。他好像不能進去嚴肅交談的狀態,我只好一步一步引導他。
“你有沒有死去了的初戀女友,跟我長得很像?”
“沒有。”
“有沒有失去了的或者沒有得到過的喜歡的人,跟我長的像的?”
“沒有。”
“你有沒有……”
“你看了多少韓劇?”
我搖了搖頭,說:“不一定長得像,臉型氣質或者走路的樣子類似的有沒有?”
“沒有。”
我右手抓著左手的食指,問:“你有沒有跟誰打賭,跟我在一起你就贏了?”
“也沒有,這是港劇情節嗎?”
我不依不饒:“你有沒有在利用我,逃避誰激將誰或者刺激誰?”
“泰劇!”他調皮地說。
“那你是不是純屬心地善良,可憐我,才跟我在一起?”
“我在馬路上都不扔給乞丐錢,怎麼可能因為可憐你把自己扔進去?”
“還有一個可能性!”
“說說看。”
我終於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問:“你不會是為了慶祝卡卡的生日答應跟我在一起給他積福吧?”
“卡卡的生日?”他驚訝地問:“卡卡什麼時候生日?”
“4月22日,我們去鍾沛家的那天!”
他愣了很久:“這麼巧?但是……”
他把兩隻手臂都攤在課桌上,他手臂很長,陽光吻過的小麥色面板。
“男生追球賽和女生追明星不一樣!”他說。
“怎麼不一樣?”
“我們關注的是整個俱樂部,不是某個人,”他說:“比如這個俱樂部的成立、歷史、榮譽、戰績、賽程、排位、積分、目標和戰術等等,關注到個別球員的時候一般是,比如這個主力隊員傷了,教練會用誰來頂替,會不會改變排兵佈陣,一個賽季完了誰會離開誰會進來,哪個位置我們需要有什麼技術的球員等等。至於球員的生日,隊長馬爾蒂尼,我看球的這九年他一直在ac米蘭隊,而且一直是隊長,連他的生日我都不知道!”
“九年?”我心裡咯噔一響,像是有人敲了我心裡的那個鍾:“那是哪一年?你在哪一年開始看足球比賽的?”
“你數學成績不怎麼樣吧?”他笑著調侃我。
“我所有成績都不怎麼樣。”我坦白說。
“九八年。”
“哦!”我失魂地說:“只有兩個月不到就九年整了。”
“什麼?”
“沒什麼。”我突然回神:“不對!有什麼!我居然跟你撒謊了!哎呀!”我狠狠地拍拍自己的腦袋,懊惱地說。
他伸手抓了一下我的手腕,說:“彆著急彆著急!”
我感激地看著他,理了理思路,說,“我不是長沙本地人,這兒不是我的家鄉,96年我爸爸工作調動我們家才搬來的。我剛才撒謊不是故意的,是因為……我的家鄉,發生過生命中最壞的一件事情。我小時候講給兩個人聽過,一個是小學三年級的同桌,一個是四年級的同桌,可是後來我發現她們都跟別的同學抱怨說我見人就說那故事,煩死了!其實我真的沒有跟第三個人說過,她們倆是我的同桌也是我當時最好的朋友,我以為把心裡最重要的事情告訴了最親密的人,結果我錯了,就那樣我對於講述那個故事有了很大的心理障礙,幸好後來跟一個老鄉重逢了。“
“張恆禮?”
“不是。張恆禮是地地道道的長沙本地人。”
“你跟張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