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小,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
但是晏江臨卻已經在軍營中摸爬滾打過兩年,見的多,聽的也多了,很多事情自然也便明白了。
他對於陳扶月和晏明梨倒是沒有特別明顯的惡感,這跟他母親的性格有關,不怎麼愛爭,習慣性的忍讓。
再加上,可能是考慮到晏明梨是女子,他一個當哥哥的,倒是不好跟個姑娘計較太多。
可是若是涉及到母親的嫁妝問題……
那這件事情,就要另當別論了。
“江臨,你莫要聽這個賤婦胡說,她怕是得了失心瘋,如今就在這裡胡說八道!”老夫人生怕晏江臨信了,然後再跟他們生出了隔閡,急急的開口。
看那神情還有舉止,心虛的意味十足。
晏江臨也不是個傻的,一看祖母如此,心下一沉,稍稍沉默了許久,這才啞聲問道:“祖母的意思是,母親的嫁妝還在,誰也沒動過,便是拿出了些許貼補了家用,但是大頭還在是嗎?”
一句話問得老夫人啞口,她倒是想一口咬定的說道:當然。
可是萬一,晏江臨再讓她現場拿出來怎麼辦?
老夫人猶豫的態度已經能說明一切,晏江臨只覺得心頭驀的冷了許多。
明明已經接近夏日,溫度越來越高了,可是晏江臨卻覺得,自己似是身處冰天雪地之中,手腳都跟著慢慢的變冷了。
老夫人心虛,卻還是想補救:“江臨,府上用度複雜,你父親的俸祿多數貼給了軍中,這一點你也知道,所以多少佔用了一點你母親的嫁妝,這一點你母親在時,也是知道和應允的,你總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跟祖母離了心吧?”
說到這裡,老夫人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還有神情,目光沉沉的盯著晏江臨,聲音卻緩和了不少:“江臨,莫讓一個賤婦離間了咱們祖孫之間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