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1 / 4)

女將軍便是一愕——她眼前的菜餚,溫度都是恰到好處,滋味更是難得。很快,下一道菜餚被換上來,女將軍盯著為她換菜的宦官,直到對方點頭致意,終於確認,她是被特殊關照的。

目光落在高臺之上,官家抱著太子,正側臉與娘子說話。似是感應到了她的視線,官家轉向她的方向,舉杯微笑。劉蘇不飲酒,舉起茶杯致謝。這樣細微處的關切,最見心意。

夫唱婦隨,娘子亦隨著官家,對劉蘇舉杯。女將軍頓時微微尷尬,但娘子溫和微笑,仿若從前在江夏,因馮新茶而醋海生波的襄王妃從未存在過。掩去不自在,對娘子致意後,女將軍將目光集中在菜餚上,再不抬頭。

官員散去,少數人被留了下來,在後殿開一臺小宴。娘子早拉了王璐坐在自己身邊,太子穿著小禮服,與少傅坐了一桌。劉蘇正催問鄧覽:“聽聞阿熙破了一件奇案,可惜那時我不在長安,你且快講講!”

鄧覽沉著以對:“不過是內子心細些罷了。”謙虛是美德。

“鄧滌玄!”王璐暴喝一聲,對夫婿的拆臺十分不滿,欲要分說,卻被娘子按著肩頭坐了回去:“瞧你,破了個案子,便驕傲成這樣!”

王璐低聲嘟噥道:“阿蘇你竟至今不知我做了這樣的事!”又嘻嘻一笑,“說起來,還是學了你的法子。”

王璐又轉向鄧覽:“滌玄,你問我師從何人,如今這人就在眼前,你還不快快請教?”前段時間,鄧覽奉命追查一樁疑案,然而對方屍身已腐,連身份也無法確認。一籌莫展之際,王璐先是確認了那具清秀瘦弱的骨骼是男子身份,又以蒸骨之法尋到了屍骨身上傷痕,依據這些資訊,鄧覽最終破了案子,洗脫了友人表弟的嫌疑。

自那之後,鄧覽對王璐佩服得五體投地。此時得知王璐之師便在此,不由見獵心喜,提出了一大堆疑問。

王璐如今轉了志向,知道自己習武無望,又從破案中尋到了樂趣,便立志借用夫婿職務之便,自己也做個女神捕。此時也抱了太子在懷裡,在旁細聽夫婿與劉蘇探討人體內臟結構。

空濛早被倒了胃口,臉色奇差地看向官家與娘子:讓太子聽這些,真的好?

官家不動聲色。娘子笑一笑,道:“阿寧該睡了。”帶了太子回清寧宮。

阿姊離開前,甚至不曾看官家一眼……王璐怔了片刻,不復適才興趣盎然。鄧覽見妻子興致缺缺,也起身告辭。空濛看看官家又看看劉蘇,冷笑一聲,招手命宦官推自己出宮。

趙翊鈞想了想,道:“我幼時,未曾有過恐懼。”然而隨著成長,恐懼越來越多,有的是來自未知,有的來自清晰而猙獰的現實。有時候,想起那個在宮殿中四處探險的小皇子,他甚至不敢確信自己曾有過那樣無畏的年歲。

“我小時候,總是覺得,一旦熄了燈,便會有妖怪站在我床前。所以我總是緊緊閉眼,不敢睜開。”後來,知道了自己不能永遠依靠別人,便學著不再害怕——或者說,逼自己不許害怕。

說話間,到了明光殿後殿。趙翊鈞教劉蘇去看窗下的柳樹:“你看,它如今生得很好了!”請我為你定一門親事。”女將軍慢悠悠地道,將瓷盒收進袖中。她衣裳仿胡服形制,衣袖窄窄,稍加留意便不虞丟失。

“說起來,”空濛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點可疑的紅色,“千秋節賀禮,你可曾備好?”這般生硬地轉移話題,絕非太子少傅本色。

好在劉蘇本就是為了轉移話題,聞言愉快地與他交談下去:“尚未。”千秋節為官家生辰,每至千秋節,教坊必要作山車、旱船、走索、丸劍、雜技、角抵等百戲,又引上百匹大象、犀牛、舞馬隆飾入場為戲。其中舞馬隨樂起舞,銜杯上壽,最為罕見。

兩個人都不願再提及先前的話題,有志一同地思考起千秋節的壽禮來。原本千秋聖誕,由朝廷太常承辦,官員無需以私人節禮相賀。

請我為你定一門親事。”女將軍慢悠悠地道,將瓷盒收進袖中。她衣裳仿胡服形制,衣袖窄窄,稍加留意便不虞丟失。

“說起來,”空濛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點可疑的紅色,“千秋節賀禮,你可曾備好?”這般生硬地轉移話題,絕非太子少傅本色。

好在劉蘇本就是為了轉移話題,聞言愉快地與他交談下去:“尚未。”千秋節為官家生辰,每至千秋節,教坊必要作山車、旱船、走索、丸劍、雜技、角抵等百戲,又引上百匹大象、犀牛、舞馬隆飾入場為戲。其中舞馬隨樂起舞,銜杯上壽,最為罕見。

兩個人都不願再提及先前的話題,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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